她故意揚高聲,嗓音透著濃濃的嘲諷和譏誚:「我竟不知……何時三皇子的馬車,也有人敢攔了?」
護院將信將疑,他眼尖,剛剛看見的,明明是三個姑娘,哪來的三皇子?
宋令枝反唇相譏:「怎麼,這京中還有人敢假冒三皇子行事不成?」
護院遲疑:「這……」
同伴上前,低聲在他耳邊低語:「那姑娘應該就是三皇子府上的,前兒三皇子為了她,連國舅爺都傷了,我勸你見好就收,別真得罪了那位活閻王。」
隔著墨綠車簾,護院的竊竊私語自然也傳至馬車內三人耳中。
雲黎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你、你真是……」
車外的護院不依不撓,只當宋令枝是蒙自己的:「……姑娘可有信物?」
宋令枝冷笑兩三聲:「你倒不如請三皇子和我對質罷了!我倒要瞧瞧,這京中……」
車簾挽起,日光傾瀉而下,宋令枝俯身探出馬車,橫眉冷眼。
目光相撞的瞬間,宋令枝忽的怔愣在原地。
兩三步外,沈硯高高坐在馬背上,劍眉星目,黑眸冷峻。
護院屈膝跪地,幸災樂禍:「殿下,此人明目張胆,冒充你行事……」
一聲驚呼忽然響起,剛剛還洋洋得意的護院,此時卻捂著臉倒在一旁,起都起不來身。
一道血痕直挺挺從他眼角劃下,嫣紅的血珠子流了滿手,慘叫聲連連。
是沈硯手上的馬鞭留下的。
沈硯泰然自若收回手中的馬鞭,冷眼睨地上疼得蜷縮在一處的男子。
眾人戰戰兢兢,低垂著腦袋發抖,哪有剛才的盛氣凌人的模樣。
日光橫亘在宋令枝和沈硯之間,悄無聲息。
宋令枝愕然。
沈硯今日早早入宮,他這會應是在皇后娘娘的賞花宴才是,怎的會出現在無名小街。
心神恍惚之際,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陰影,沈硯不知何時,騎著馬慢悠悠晃至宋令枝身前。
他垂眸,手上的馬鞭隱約可見斑駁血跡。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而易舉抬起宋令枝的脖頸,迫得宋令枝不得不和他對視。
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怯怯,半點也無方才的凌厲。
沈硯勾唇:「枝枝剛剛是在……狐假虎威?」
最後四字幾乎是貼在宋令枝頸邊說的,溫熱氣息灑落,頃刻驚起陣陣顫慄。
沈硯好整以暇欣賞著宋令枝眼中的驚恐不安、忐忑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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