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关紧要,一个夜郎自大,即是说元淳公主狂妄,又在说贾瑁恬不知耻。
“于兄、胡兄,还请万万不要听了旁人挑唆,此乃舍弟一时失言,与贾兄并无关系。”
三皇子开口道,作为帝后嫡子,该有胸襟还是有的。
东角处和北角处,两张桌笑语声声,没人往这里看。
贾瑁心里喟叹一口,拉着他:“好了,元澈……”
“我可证明齐小公子确实并无讥讽任何人的意思,他四人不过是说笑玩闹,言语之间也对于兄胡兄多为推崇,以两位为榜样,他的话是被人故意曲解了。”
一个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是坐在四人身后纪休的突然说话了。
纪休此人在学院里是个特别的存在,他没有加入任何圈子,总是独来独往,
传说他家里很穷,能白鹿洞书院,也是他偶然间帮了山长夫人一个忙。
因为他存在感不高,贾瑁几人之前并未看见。
“你。。。。。。”
元淳公主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竟是纪休帮自己说话了。
因为纪休的话,东角处和北角处两桌人再度看过来。
“你能证明?你凭什么证明?”
站在旁边看笑话的贺明道。他声音轻飘飘的,却无端让人品出讥讽的意味。
都明白他在说什么,所以旁边的人俱是笑了起来。
“他也敢给人证明?证明乃是一丘之貉吗?”
隐隐的,不知是谁在说。
纪休当即眼神一暗,垂下头来,缩在桌下的手紧握。
贾瑁本不打算说话,作为穿越者,他的定力还不错。
有时候一些想法也很奇怪,按理说该在意的,可偏偏他并不在意,总觉得这种争执像似孩童们玩闹。
可连着两个人为自己辩解,俱都遭人冷嘲热讽,他再装死下去就不是不屑争执,而是变成怂包了。
“诸位同窗也是读书人,当知道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只凭着小人挑唆,便姑妄信之。
且不说,我们本不是此意,即便是此意又如何,值得尔等如此嘲笑?”
那矮胖少年本是想出言反击的,谁曾想这人竟说着说着,自己就挑衅了。
当即笑指着他:
“诸位同窗听听,我可是无稽之言,分明是他狂妄自大不自知。”
一时间,饭堂中俱是议论纷纷起来,皆是在说贾瑁此人太过狂妄。
而于子友和胡连申目露冷色,此言分明是挑衅。
什么即便是此意又如何,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竟然瞧不起他们!
贾瑁不退不让: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你愿屈于人下,你不喜好功利,你跑来读书干什么?
想学唐三藏,将来给天下人布道?那尔等走错地方了呀。”
这话实在太锋利了,几乎是将在场许多人伪善的面孔都撕了下来。
是啊,没人愿意屈于人下,也没人愿意趋炎奉承。
别看这么多人都捧着于子友和胡连申两人,可实际真正对他们心服口服的没几个。
暗中取笑两人学了多年,竟就考了个举人,甚至不能一举拿下进士的也不是没有。
当然,若是换做自己,很多人的言辞都是,我学的不如他们久,待哪日我下场之时,定然能一举拿下案。
可表面碍于各种各样的心思,这种心思都隐藏下了,谁料到今日竟被人如此赤裸裸的讥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