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时,他又来劲了,暗骂自己没出息,用抱枕狠狠压住脸,窒息吧,太特么难捱了!
索性坐起来,手肘支在膝盖,胡乱揉着头发,打开手机,点开很久前买过的情趣用品店,下了单。
第二天也就是周日的早上,荣善衡照例起床做早餐,吃完饭工作一会,10点开始做卫生。
吸尘器是德国福维克的手持,噪音不大,吸完地又换了吸头,改成拖地模式。
吸地、拖地是日常惯例。
但今天周日,他每周日上午要系统地搞卫生,除了吸地、拖地,还包括洗衣服、换床单被罩等。
拖地的声音还是蛮大的,刚进行两分钟,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按了暂停,但为时已晚。
杨之玉正穿着宽大睡裙,站在楼上楼梯口,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看着他。
她语气也客气,带着几分哀求:“荣老师,不好意思打断你,但是我昨天搬家很累,明天还要上班,今天是这周最后一次睡懒觉,所以咱这卫生可否等会做呀?”
荣善衡依旧手持着吸尘器,回:“再给我三分钟就好。”
杨之玉盯着他没说话。
他又说:“你上面用拖不?我帮你一起做了?那可能需要十分钟。”
他这话真没别的意思,确实想帮她做。
“您非得现在做呀?”
“我天天这个点做。”
“那咱改下午好吗,我想睡觉,荣老师。”
“好。”
荣善衡垂眸,“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
这人有强迫症。杨之玉转身回了卧室,可这一折腾,她睡意全无,已经十点半,这个点,再睡睡不饱,醒了又太早,真尴尬。
算了,还是起床吧,毕竟昨天还剩些东西没收拾好,还有一堆衣服要洗。
她洗漱完,烧了壶开水泡了碗粉面菜蛋,酸酸辣辣很好吃,她几下吸溜完。
吃完又抱起脏衣篮,去楼下阳台的洗衣机那里洗衣服。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荣善衡跪在地上,手拿着纯白湿毛巾擦地板,擦完又用干毛巾擦一遍。
她一级一级下台阶,拖鞋与木质台阶的接触面有种干净的湿涩,看来是从楼梯这里开始擦的。
“荣老师。”
她走到他旁边,荣善衡抬头看她。
见她表情略惊讶,他遂起身,高挺的身材将她罩住,说:“洗衣服呀,阳台有烘干机,洗完不用晾晒,我带你去。”
杨之玉点头,视线停留在他手里的毛巾上。
荣善衡笑:“让你见笑了,我强迫症,干活就想一次弄完。”
“您继续拖地吧,没关系的,我不睡了。”
荣善衡摊开手:“我已经做完了。”
杨之玉跟着他去阳台,顺便也看了看楼下的具体布置。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干净整齐,规规矩矩,是那种时下流行的侘寂风,其实是好看的、高级的,但不知道哪的问题,她总觉得有点闷,仿佛屋子的主人将一肚子心事锁在这里,让她好奇,想问很多问题,可又觉得那些问题无关紧要。
她又想到发生在荣善衡身上的那件事,不管结果如何,事实上都让当事者饱受诟病。世人总喜欢看热闹,谁会真的在乎真相呢?而且,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吧,知道原因却又无能为力,被压制得无法反抗,他一定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