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帆摇摇头:「醒了,只是有点晕。」
嗯,看来还醉着。
顾时雨脑海闪过一个狡黠的念头:「真心话,你的理想型是什麽?」
沈轻帆蹙眉。
顾时雨道:「不许说谎,说谎要罚酒。」
沈轻帆垂下头,绞着手指,好像在认真思考。
半晌,他心一横,视死如归道:「我不知道,罚酒吧。」
顾时雨笑盈盈地看着他:「没关系,以後你的理想型就是我这样的。」
沈轻帆抬起头,再次重复道:「顾时雨?」
「嗯,我在。」
沈轻帆撇嘴道:「不行,你不行。」
顾时雨追问:「为什麽?」
沈轻帆撇开头,拒绝与眼前的人对视而直言道:「我不喜欢你。」
「为什麽?拒绝人总得有个理由?」
沈轻帆支支吾吾半天,然後「啪」的一下顺势躺下,再迅速地把被子盖住整个头。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睡觉了。」
顾时雨不想放过他。
他把那人死死揪住的被子用力扯下来,直到露出沈轻帆的脸为止。
一颗头马上裸露在外面,那颗头正气鼓鼓地瞪着扯他被子的那人。
顾时雨问:「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沈轻帆立马道:「不是你不好。」
「那?」
「太像了。」
「什麽?」
「没什麽。」
沈轻帆说完趁机把被子重新盖回头上,特别像一只遇到困难就埋进沙堆的鸵鸟。
顾时雨哼哼一声,喝醉了还这麽爱逃避。
不过——沈轻帆刚刚说的太像了,是像谁?
难道——
他凑近道:「你把我当成那个人不好吗?」
沈轻帆伸出一只手把他的脸推远:「不好。」
顾时雨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半强制性往自己脸上抚:「我有耐心和信心等你说好。」
第二十二章醉意汹涌(二)
临近凌晨两点,灰色格调的卧室里,灯依然开得敞亮。
床上被套凌乱,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闻春祺整个人筋疲力尽地挂在解繁云身上。
他怎麽感觉他哥今天格外粗暴?
难道是嫌他喝醉之後太丢人?
但是他现在酒不是已经醒了嘛,虽然刚刚在那里装路灯确实让人难以言喻,但是……
嗯嗯?
「还有馀力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