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扫了他一眼,也没在意。
啪嗒。
木质门被猛的打开,静语没稳住身形猛的扎进了一个胸膛。
幸好开门的人底盘够稳,撑住了脸面。
无谓察觉到不好,已经来不及了,这会儿急忙上前把静语扶起来,顺便给来人道歉。
「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的。」
对方来头太大,无谓不曾想他们竟谨慎到了如此地步,根本不敢轻易对抗。
开门的周聿倒是无所谓的笑笑,倚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小朋友,没人告诉你,不能从门缝里看人?」
静语还在腹诽对方太硬,撞得他脑壳痛,听到质问声,身体瞬间僵住。
糟糕,冲我来的!
「嗯?不狡辩狡辩?」周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静安瑟瑟发抖。
静语欲哭无泪。
无谓……
无谓挑起担子,勾起不自然的嘴角解释:「抱歉,小朋友还小,只是……」
只是什麽呢……
「只是想去问问,你们吃不吃饭!」
静语闭着眼睛喊了一句,惊的住持手抖了下,啪叽碎了一个茶杯。
「呵呵,呵呵!」
你以为他在笑,实则内心已经把静语骂了个狗血淋头。
死孩子!作死啊乱叫!
「阿聿。」
平静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压迫感却扑面而来。
厨房门口的周聿迅速转身回到了男人身边。
刚刚还一副放荡不羁的气质,瞬间转换成了冷气森森的模样。
静语诧异的望着男人的背影,变脸真快啊!
桌边的男人端起一杯茶,淡然开口:「既然贵寺如此有诚意,那晚饭就叨扰了。」
啊?
住持言笑晏晏:「应该的,应该的。」
眼神却如刀子般甩向了静语,死孩子,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罪魁祸首嗖的一下缩在了无谓身後,嘴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无谓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行了,快做饭吧,言之还要吃药,不能饿的太久。」
夜晚袭来,寺庙清静无风,除了切菜声,再无人声。
後堂,景言之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沉睡了十几年的身体,经不住一丁点的风吹雨打。
刚刚在院外吹的风有点久,加之想到那个梦又耗费了心神。
这会儿,实在有点心力交瘁。
住持大师略懂医术,在他醒来之後替他把了脉。
原话就是,这种病最重要的就是调养,用好东西养,金尊玉贵的养。
这十几年,每天也只是喂点流食和药汤干涉,脏器肯定受损。
所以,没有任何他法,只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