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尤可怜巴巴的。
“不知道。”
周达非皱了下眉,“你先去前栋休息吧,快吃饭的时候再过来。”
“你今天怎么了。”
周达非进到客厅,却发现裴延不在。他又往里走了走,看见裴延正站在屋后。
屋后有个湖边平台,里面建了个泳池。不过裴延不怎么游泳,周达非也一样,所以几乎没用过。
“你怎么了。”
周达非也走上了平台,“当初去横店拍戏不是你同意的吗。”
裴延看了周达非一眼,却没有答他的话,“你很喜欢《叶甫盖尼·奥涅金》。”
“。。。。。。。。。?”
周达非莫名其妙。
“对,”
周达非根本摸不清裴延的思路,“有问题?”
裴延收回目光,像是在看湖面又像是不在看,“你为什么喜欢。”
“那哪有为什么。”
周达非觉得诡异,“有关这部作品——从原著到话剧,要论证它的伟大之处我可以写篇论文。”
“但要说为什么喜欢,那就是喜欢。”
“那我再换一个问法。”
裴延的语气平缓得像波澜不惊的湖面,丝毫看不见底下骇人的暗流涌动,“你到底是喜欢那部剧还是喜欢那个人?”
“人?”
一无所知的周达非完全搞不懂裴延在问什么,“你说普希金吗。”
“我是还挺喜欢普希金的。”
“。。。。。。。。。”
已经是十二月底,湖边的风又湿又冷。周达非不知道裴延为什么要站到位于风口的平台上,他总觉得这泳池里的水在冬天看起来就跟冰差不多。
“是吗。”
裴延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突然,裴延倏地伸出手揪住了周达非的衣领,很用力。
周达非以为裴延又要掐他脖子。
“你干,”
嘛字还没出口,周达非在一股力的作用下失去平衡。他挣扎中脚底一滑,向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