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阿母,疼疼疼!”
“嘶,阿母——”
伴随着一声声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刘据开始猛烈挣扎,宛如砧板上的一条小鱼,不停地蹦跶着,满头满脸的冷汗,簌簌簌就冒了出来。
“阿母,我的病好了!”
“阿母太厉害了,真的,孩儿的疾病果真痊愈了……嘶嘶,阿母,儿真的没病了唉……”
足足一盏茶工夫后,卫子夫方才罢手,柔声问道:“据儿,你的疾病真痊愈了?”
刘据忙不迭的点头:“阿母,真痊愈了!”
卫子夫微微点头,笑眯眯的一声招呼,让两名宫女抬进来一大桶香汤,侍奉太子沐浴、更衣。
‘原来,阿母是早有准备啊……’
刘据摸着腰间的青紫伤痕,疼的龇牙咧嘴,忍不住开口:“阿母,我前几日才大病初愈,您真下得去手啊?”
卫子夫脸上笑容渐渐消散,正色道:“子曰,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据,汝为太子储君,岂能如此懈怠、懒散?”
“阿母与汝舅舅、姨姨几人在年少时,身份卑微,皆为平阳侯府的奴仆,可即便如此,我姊弟几人却也不曾自甘卑贱,努力争取一切读书机会,珍之惜之,方有今日之卫氏。”
“据!”
“汝可明白阿母今日之言?”
刘据心神大震,赶紧躬身施礼:“阿母,儿铭记在心!”
瞧着儿子的乖巧模样,卫子夫忍俊不禁,温言笑道:“好了,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父皇给你换了一位新老师,太子太傅石庆,为人古板严厉,学问极好。”
“从今往后,你须得好好读书,不可懈怠。”
刘据苦着脸应道:“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