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昭悠悠转眸看向他:“还有谁想要他夫人?”
齐瞻文当然不会将薛绽供出来:“裴兄这话问的,自从冯阁老去世,京城里想要冯嘉幼的多了去了,先前光我知道的就有两三个,只可惜都没那胆量去和你们玄影司的沈公子作对。”
这全是实话。
齐瞻文此刻有些头痛,若将她留给薛绽可能会得罪裴砚昭啊:“叫我说,还是想法子将冯嘉幼充入教坊司算了,谁都不用争。”
“我对这等残花败柳没有兴趣。”
裴砚昭起身离开。
前脚走出酒楼,后脚便被沈邱派来的人叫住。
裴砚昭回玄影司见沈邱:“义父,大理寺那位谢司直……”
“你不必管他。”
沈邱正是找他谈一谈此事,“谢揽来考咱们玄影司,让他考便是。”
裴砚昭见沈邱似乎面露笑意,不由收紧神色:“义父知道他的来历?”
“我何止知道他的来历。”
沈邱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脖子,“还非常清楚他的实力。”
裴砚昭正想追问。
沈邱扬手制止:“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不要再去查他的身份。若是不服,稍后武道场上你可以亲自考他。”
裴砚昭知道他说一不二,问也无用,抱拳道:“孩儿明白了,只要义父信得过他即可。”
……
过了几日的某个夜晚,齐瞻文睡觉时,倏地察觉危险再次逼近!
他将要挣扎醒来,只觉得脖颈一痛,又被人打晕了。
这次醒来后,虽已有心理准备,仍是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他另一条大腿也被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流了满床的血。
而裤裆处再被扎了一柄刀!
上一次齐瞻文怕被数落,没敢告诉他父亲,此番既愤怒又惊惧,朝着冲进来的护卫怒吼:“你们这群废物!去请我爹!去把大都督给我找来!”
*
“大都督齐封显露本领是从哪一桩事?”
今日是玄影司的招新的日子,冯嘉幼边帮谢揽穿衣,便随意考他。
谢揽展开双臂随她摆弄:“齐家祖上本是大魏的开国良将,逐渐凋零的只余下几脉旁支,其中一支便是齐封。南疆王叛乱时,齐封在辽东都司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