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法定节假日是亲子出游的旺季,更别提什么朋友聚会的。
农场一年到头就挣这些钱,宋明杰已经习惯,说:“有安排?”
宋知音才不出去人挤人,说:“我是想搬家。”
她花那么多钱装修的房子,总不能一直空着。
宋明杰看她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摇摇头说:“大工程。”
宋知音留意到他的目光,说:“这些不带走。”
她只是住到县城,又不是去南极,平常肯定要回家的。
宋明杰松口气,手机一晃说:“烧烤老样子?”
宋知音点点头,听他关门的声音,在键盘上重重敲一下,有种回到深圳的错觉。
那时候赶项目,她也是不眠不休在租住的小屋里哒哒哒,身后却空无一物。
思及此,她觉得工作好像没有那么让人痛苦,整个人生机勃勃。
其实她刚上班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惜人没能千锤百炼成钢铁,反而像破口的气球,逐渐变得干瘪。
休息的意义可能就在于此。
她借着这点回光返照的力气,一口气接好几个活,连开店时间都不放过。
只是人做什么事的时候状态都不一样。
赵旭宁明显现她对着电脑的时候开始眉头微蹙,偶尔还咬手指。
他忍不住道:“你这几天好像很忙?”
手压根没停下来过,跟平常边看剧的那种闲适感天差地别。
宋知音的思路被打断,甩甩脑袋才说:“做兼职呢。”
赵旭宁知道她做自媒体,开咖啡店不过是亏本生意,顺着说:“我最近也在想要不要兼职。”
全民做副业,人人都想从资本身上多薅块儿八毛出来。
像宋知音原来有位同事,半夜还坚持起床教外国人说中文,很让人担心他的健康状态。
这种事,很正常嘛,就看有没有渠道。
她道:“你试过录课吗?”
赵旭宁原来觉得收入挺够用的,而且上课已经是大强度体力劳动。
他这两年自己练习的时间都很少,几乎快生出抗拒来,想想说:“想做点别的。”
再想尝试,也不能脱离实际,只得从人的身上掘出无限可能,宋知音上下看他说:“你也可以试试做穿搭博主。”
现成的衣架子。
赵旭宁其实打扮不精细,连裤子都是买了三件同款不同色的换着穿,常常让人疑心他不讲卫生。
他道:“就我这审美?”
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挺清晰的,宋知音开玩笑说:“那你干脆只露脸好了,肯定吸引很多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