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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叫可不是像笑声的。
你这什么猫啊?墓里的?
县衙大堂。
众人无语。
欧阳戎面色期待,等他们回话。
脾气蛮横的马掌柜率先忍不住了,插嘴道:
“县令大人,咱们这些粮其实也是借来的,之前是看龙城县百姓们苦,缺粮,咱们才厚着脸皮借过来卖,眼下得还回去,不能全堆在龙城啊。”
王操之点点头:“对的,对的,说不定其它县的受灾百姓们也正需要呢,还是运一些出去为好,龙城百姓吃不下这么多的。”
龙城百姓吃不下这么多粮,那还运这么多粮过来干嘛?不就是利欲熏心,贪图龙城的高粮价吗,粮多人少后,粮价还不降反涨……后堂内旁听的谢令姜袖子纤手握拳,不过旋即又松开。
哼,现在被师兄锁上狗门,囤这么多粮终于知道害怕了?
大堂内,李掌柜等粮商纷纷附和。
本以为会被继续为难,可哪曾想洗耳恭听的欧阳戎立马点头拍板,他拍了下木椅扶手,正色感慨:
“难为诸君有这份体恤百姓的心,本官只能管到一县一,而诸君从商可以有机会造福各百姓,真是辛苦诸君了,既然你们心中有如此大义,本官岂能拖你们后腿,码头的粮可以运走!本官全力协助你们!”
如此爽快态度,直接把王操之、马掌柜、李掌柜等人给整不会了,甚至听完欧阳戎的话后,一群走南闯北的老狐狸都有点脸红。
王操之试探道:“那咱们……现在就运走?可仓库外的那些衙役们……”
欧阳戎和蔼摆手,转头吩咐道:“六郎,去把人撤了。”
燕捕快却噗通一声跪在上,梗着脖子红着脸:“明府,不能全撤啊!”
年轻县令皱眉,声色震厉:
“叫你撤就撤,哪来这么多废话?本官心里有底,这在座的诸君哪个不是忠君爱国,绝不是那种盗济民仓粮食的硕鼠!”
燕六郎抓着年轻县令的袍角死谏,声泪俱下:
“明府,三思啊!这是监察使沈大人的命令,若是咱们一个也不查,就全部放走,您怎么给沈大人交代,沈大人可是出得名的铁面无私,说不定直接把明府革职……”
“革就革,我阳某不怕!”
“明府!”
“你松手!”
“不松!”
“我叫你松手!”
“明府三思啊,怎么也得查一遍再放啊!”
“你!”
欧阳戎扼腕叹息,燕六郎紧抱他小腿不放。
主仆二人一番极限拉扯,直接让一众粮商们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脸皮厚的王操之都忍不住嘀咕:“要不……做个样子检查下,反正咱们的粮真是清白的。”
可哪想到,这声小嘀咕像是往水中投石,波澜遍及全场。
欧阳戎与燕六郎顿时停止拉扯,回头看着他,其它粮商们也面带不满的瞧过来。
“……”
王操之。
操,我就随口说说,你们别看我呀!
燕六郎试探开口:“明府,要不就像这位仁兄说的,查一家放一家吧,咱们至少做个样子。”
欧阳戎犹豫了下,恨恨叹气:“那你就睁大你眼睛看着,是不是冤枉了好人,看本官说的对不对。”
燕六郎忙不迭点头,随后,蓝衣捕快又与脸色愠怒不耐的年轻县令商量了会儿,最后,后者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一个内外兼顾的方案。
期间,在一旁等候的十八家粮商们大眼瞪小眼,这事态的流畅展,似是隐约有些不对劲,王操之、马掌柜、李掌柜几人不由眼神惊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