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常正春为我大楚之胆,那你秦硕自然为我大楚之肝。”
萧廷顿了顿,直视秦硕。
“肝胆相照,方能长久。”
“秦将军,你说是不是啊。”
秦硕低下的脑袋看着地面,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位太子爷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能也顺着说下去。
“殿下所言极是。”
萧廷嘴角一挑,旋即话锋一转,开口说到。
“不过秦将军,你要知道。”
“以前在直隶省,本宫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本宫迟早会遭到北蛮军追杀。而现在,你不能没有本宫,失去了本宫为依仗,就如同丧家的野狗一样,无处可去,饿死街头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闻听此言,秦硕脸色大变,猛地抬起头来,意外的对上萧廷那对摄人的眸子。
“秦将军,你懂不懂啊!”
秦硕此次着实是被萧廷给吓到了。
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磕头犹如捣蒜。
“殿下!末将对殿下忠心不二,虽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还望殿下悉知啊!”
萧廷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秦硕是屈服了。
以后想是不用担心这小子悄咪咪的在背后捅刀子,或是给别人使绊子了。
要不然再给我来一次中明县兵变,砍了像郑达旦那样既有实力又忠心的将领,可真是哭都找不着调了。
随即,萧廷侧过脸来在于则正耳边说。
“于爱卿再去与关山月联络一下,就说本宫想见见他。”
“是!”
于则正拱手鞠躬退了下去。
……
南迁队伍浩浩汤汤渡过淮江,进入临江城,临江城太守张炬与守将赵猛站在城门处迎接。
淮江江畔,百花楼中。
三楼雅间里坐着一位举手投足间都充满贵气的公子,品着热茶,眺望着落日余晖下的淮江。
微风拂过枯黄的芦苇从,带来了一阵马匹嘶鸣,片刻后,雅间房门被打开,于则正恭敬的拱手说到。
“殿下,淮州兵马总司关山月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