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命干什么,又不值几个钱。”
“俗了不是……”
周毅还想说几句,毕竟生命是无价的,奈何周围的树木随之震颤,挂在叶间的雨水洒下来,浇在几人头上。
周毅不敢废话了,因为一轮的地震导致不远处的山坡再度垮塌。
这完全是要山崩地裂啊。
周毅心头那点活下来的侥幸轰然散了个干净。
几人不得不往后退,重找路下山,斜坡上的碎石不断往下滚,他们在树林里穿梭,时不时还要躲避突然袭击的大小石块。
甚至地岩断层,那些修筑的隧道或许正逐渐被压塌,导致地面时不时就要往下陷。
堪比雷区,踩得四人惊心动魄。
不多时,唐起忽然止步,大家接二连三的站定,怔怔望向四周,仿佛踏进一片被瘴气弥漫的地界中。
连司博和周毅都看见林间弥漫的黑气。
这些黑气从土壤中缓缓升起,漫溢在树荫之下,黏腻地附着于每个人周围,使他们每踏行一步,都像被什么东西拖拽着,格外钝重。
“这是什么?”
司博先开了口,“瘴气吗?”
“瘴气有毒吧?我怎么觉得,”
周毅双腿沉,连走这几步,呼吸都累,他喘了口气,“特别乏力。”
“真的是,”
秦禾开始头疼了,前前后后,仿佛整座山都被黑气笼罩住,没有能够避让的退路,“棘手啊。”
唐起喉结滚动,嗓子也干涩:“秦禾……它出来了吗?”
“嗯。”
秦禾抬手,吮了一口指尖上的血,咸腥味在嘴里散开,她眯了一下眼睛,又重重嗦了一口。
周毅疑惑:“谁出来了?那个老太婆吗?”
司博张望,却没瞧见人影:“哪里?”
“不是。”
唐起答完,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来都会觉得荒谬。
“不是?”
周毅追问,“那还有谁?”
秦禾道:“没谁了,走吧。”
这一走,连抬脚都艰难,双腿像是绑了个沙袋。
秦禾慢条斯理地将弦丝绕在手腕上,趁祟灵还没完全渗出地面的时候,她得做点准备工作。
秦禾不慌不忙地摸出一炷香,点燃。
司博回头看见:“这是干什么?”
秦禾勾了一下嘴角:“辟邪。”
“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