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照跟得紧,从背后搂住他:“你怪我没说吗?我只是不希望什么破事都让你操心,说好要为你分担的,否则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谈照把温明惟的身体转过来,让他抱住自己的腰,“我最近有一半时间在飞机上,好累。”
“是吗?”
“是啊,我也掉秤了,你都没现。”
谈照板着脸,一副“你不关心我”
的口吻,强行扣住温明惟的下巴,咬了一口他的脸。
留了个牙印,怪疼的。
温明惟把撒娇方式别具一格的少爷推开,没推动。谈照用力把他抵在洗漱台前,狗崽子似的咬他的脖子。
撒娇显得有点刻意,但总比讲理好,解释太多过犹不及。
谈照不知道温明惟有没有松动,一只冰凉的手突然落在他后颈上,握住。温明惟审视的目光几乎能把他皮肤洞穿,他要拼命自控才能不令脊椎僵硬,显露心里的忐忑。
有那么一瞬间,谈照竟然有点怕温明惟。
但“怕”
是种微妙的情绪,它的后果要么是躲避,要么是臣服。
谈照却不想躲避也不想臣服,他顺着那只手的压力,埋头在温明惟的肩膀上,吸取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很不合时宜地浑身战栗,想把人拖到床上去做。
在谈照眼里,温明惟是由两部分组成的。
眼前这张完美皮囊惹人心动,但更吸引人的是他身上看不见的部分:他的过去,背景,他令人难以理解的病和平静表象下深渊般的内心。
谈照看不透,越看不透越要琢磨,越琢磨越在意,不知道怎么停止。
“温明惟……”
谈照不自觉地唤出一声,莫名像求饶。
温明惟终于松手,给他的压力变成抚摸,低声道:“怎么,委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自己演完了全套。”
温明惟笑了声,好像他刚才的确一点也没怀疑过谈照,淡淡道:“不就是死了个人,该着急的是温明哲,不是你。”
仿佛今天早上什么都没生,早餐之后,温明惟照常送谈照出门。
花园里成片的“晚灯玫瑰”
花苞又裂开了一些,据说天气更冷的时候就会盛放。
自从得知它的花语是“等你回家”
,谈照每次外出前都情不自禁多看一眼,仿佛那些不是植物,是温明惟意念的化身。
谈照消沉了一天,心绪难平。
也仅仅一天而已,那条“贪官畏罪自杀”
的新闻便再次酵,因为有新消息爆出——他的贪腐案件里牵涉多位同僚,议会下令清查,一时间海关系统内人人自危。
这又是温明惟的手笔。
“我不喜欢太被动。”
温明惟说,“既然元帅总是盯着我,想从海关查出点东西,不如闹大点,我亲自帮他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