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推开手机,示意再无话说。
温明惟沉默了片刻,将手枪上膛,对准他头部扣下扳机——
“砰!”
枪响的刹那,海鸥惊声飞散。
温明惟亲手拖起他名义上哥哥的遗体,抛向大海。
过往情仇付诸流水,爱恨纠葛就此了断。
温明惟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手,腰上忽然一紧,谈照从身侧搂住他:“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还好,”
温明惟顿了一下,“没想到他死得这么干脆,比预想中顺利。”
他转过头看谈照。
傍晚时分,阴天,海上乌云蔽日。
晦暗的天色下,谈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眼神平静而深邃——是一种男人一旦成熟,涉入某种深度,就再也回不到天真时刻的深邃。
温明惟看他很久,久到谈照有点不自在:“我脸上怎么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长大了。”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十八岁。”
“嗯,疼不疼?”
温明惟摸了摸他肩膀上包扎的伤口,“以后别干这么不要命的事,我很担心。”
刚打过麻醉,现在是不疼的。谈照几乎快要把自己的伤口忘了,但还不忘讨奖赏:“我这次做得好不好,明惟?”
“很好。”
“那你是不是应该——”
“你想要什么?”
“要你多爱我一点。”
“……”
谈照双手捧起温明惟的脸,低头吻他。
温明惟难得闭上眼睛,是默认同意,纵容,任谈照予取予求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