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
雪还没落到阳台就被那块温泉给热融了,这人去哪弄的这么大两个雪球?
观察力不俗的松田警官很快从雪掉落的痕迹,现雪的来源是侧边靠近衣帽间的一个大窗户,那外面有个可供两人站立的平台,上面的雪不明显地凹进去了一块。
或许上次降谷零也是这里潜入进来的。
眼瞅着松田阵平现自己的“弹仓”
,萩原研二向正在往那扇窗户走去的松田阵平扔去了手上仅剩的那颗雪球来试图阻止他的前进。
但这次有所准备的卷毛警官敏捷地躲开那颗雪球,连边都没能擦着,非常顺利地就走到窗户前,当他正准备拉开窗户的时候,就被从身后急靠近的某人一个熊抱扑倒在旁边软绵绵的沙上。
松田阵平嫌弃道:“知道雪球玩不过我就耍赖对吧。”
萩原研二抱着松田阵平,脸朝下埋在沙里:“我还有更耍赖的——”
松田阵平意识到了不妙,但他现在的姿势也是真的躲不开,被萩原研二轻而易举地把两只抓过雪球的手分别冻在他的侧脸和脖子上。
松田阵平:“……”
卷毛警官怒极反笑。
热衷于反复挑战松田阵平底线的萩原研二知道卷毛青年的脸色此时定然不太美妙,于是两手一撑就开始往房间另一端跑。
但这个套房再大也不可能大过警校的训练场,半长的公安很快就被松田阵平逼到了客厅的死角。
萩原研二一米九的身材在松田阵平两米八的气场面前也显得不够看,正试图撒娇装可怜来掩饰自己之前的“罪行”
:“我知道错啦,小阵平,看在我带小阵平吃夜宵的份上——嗷嗷好冷!!”
松田阵平铁了心要以牙还牙,在“追捕”
萩原研二的过程中竟然还能抽出空搓了一个小雪球,这时正毫不留情地把他塞进了萩原研二的睡袍里,把后者冻得冲去淋浴室换了件新浴袍。
等萩原研二重新换好衣服出来,松田阵平迎着他控诉的目光,懒懒地问:“怎么忽然童心大想扔雪球,这里也不是合适的场地吧?”
萩原研二正在给睡袍打结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我们五个人曾经约好的吧,等到冬天的时候去北海道滑雪和打雪仗。”
他虽然还没完全恢复记忆,但是已经可以推断出自己前世是在刚毕业没多久的11月7日便殉职,根本来不及践行这个约定。
“……是啊。”
松田阵平也想起了这个无法实现的约定。但其实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萩原研二殉职,也因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毕业就失踪,在四年里见得最多的就是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而后者在忙碌之余也需要陪伴女友。
所以就造成了绝大部分是松田阵平一个人,不过他当时一门心思为了萩原研二报仇,也完全没想过要去北海道。
更何况,一个人怎么打雪仗。
萩原研二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大家都那么忙,凑齐人去北海道这种算是小长途的旅行看来是不可行了,看看能不能抽出空在附近找个滑雪场将就一下吧。”
松田阵平瞥了他一眼,显然是不太相信萩原研二口中的“将就”
。
萩原研二表示冤枉:“真的~毕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五个人待在一起,在哪里做些什么已经不太重要了。”
*
萩原研二今晚梦到的,是他第一次现自己喜欢上松田阵平的场景。
那时候是初夏,天气有些热度了,却还没到人烦躁的程度,树上枝头的叶片也在悄悄往深绿色转变。
萩原研二却在前两天因为跳下水救一个自杀的大叔,还湿着全身坐在大叔旁边陪他聊了两三个小时,导致现在喜提重感冒。
所以刚刚的负重跑他跑几圈后就觉得心脏有点不舒服,赶紧向教官申请休息。
于是此时就坐在树荫下抬头无所事事地看着午后的阳光透着树叶的间隙落下一个个光斑,还挺舒服的。
这一舒服,加上感冒药的副作用,他就在树底下睡着了。
唤醒他的是幼驯染熟悉的声音:“hagi、hagi!你不会是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