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穷二白?”
“不是。”
徐晋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上头有位兄长,名唤大白,这是为了区别。。。。。。”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哪一年入的宫了,在徐晋的印象中,他只是睡了一觉,便被关在了一个屋子中,整整一日没给他饭食,后来终于有人来了,却是将他脱光了捆绑起来,再之后。。。。。。
熬过了那最难熬的三日,他便入了宫,成了年纪最小的那批太监。。。。。。
往事已过多年,徐晋这个名字,是他入宫之后的师傅给他取的,今日若非苏木要他名字,而他又不欲骗她,也不会在情急之下道出他多年未曾用过的这个名字。
“小字。。。。。。”
苏木呢喃了一下。
竟然连大名都不敢说。。。。。。
看来,与官府有所牵连这个推论想来应是成立了。
“是。”
徐晋眨了眨眼,想了想却是有些犹豫道:“这个名这么些年以来,独你一人知晓,阿木今后若是想唤,可否私下。。。。。。”
苏木并未回应徐晋的话,反而打断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徐晋闻言一愣,“。。。你且说。”
苏木默了默,终是看着缓缓人道:“你我相识以来,你可曾做过对我不起的事?”
一听是这样一个问题,徐晋心下稍稍的咯噔了一下,“不知是哪一方面。。。。。。”
“你别紧张。”
担心人察觉到自己发现了什么,苏木的神色缓了缓,她唇角噙起一抹微笑,却是怡然道:“我这人容不得欺骗,今日既然说到这么些事,我便想着,不若把我最厌恶的事一并告知于阿铭爹你。”
“你早前隐瞒我的事,我知你许有苦衷,所以我可以不计较。”
“但是,隐瞒与欺骗却是不同。”
“我在此处有且只与你亲近,你是我的朋友,是不似亲人却似亲人的阿铭爹爹,你受伤我会担心会难过会害怕,我对你的在意,并不比阿林少上一分。”
“知你不顾身子不顾阿铭独自一人在家外出冒险,尤其是此次险些命丧黄泉,我委实气愤。你道于我赔罪,这在我看来,解释过了倒也罢了,我要的不过是你的态度。”
说起这个,苏木摇了摇头,“没什么赔罪不赔罪的,你最该赔罪的人,不该是我,该是阿铭才对。”
“独自漂泊异乡不易,你还有阿铭,阿铭懂事乖巧,你若是再不爱惜自己,难不成要阿铭做个孤儿不成?”
某人早前态度坚硬,徐晋此间原已做好了往后几日好好找机会与人赔礼道歉的准备,没想到事态的转变不过一息之间。苏木以上这些话,他既是欢喜,却又是心酸。
她说她可以不计较自己隐瞒她的事,可却最厌恶欺骗。。。。。。
所谓的欢喜不过须臾,紧接而来的,却是伴随着人说的话越来越沉重的心。。。。。
徐晋的心没来由的紧了一紧,他的呼吸一滞,却还是勉强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