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多兰,巴加德城,这座城市已有2ooo年的历史,其城市名来源于统治该城的家族—巴加德,这座城也是芬多兰人最早的定居点之一,然而在“至高王战争”
中,巴加德家族支持熊王,所以在城市被白狼王的军队攻陷后,居民区、商业区遭受了严重破坏,巴加德家族男性被屠戮,女性则被赏给攻城的将领们,只有少数人逃出生天,但也成不了气候了,如今这座城由白狼王的一位将军拥有。
白狼王的将领大多数精于军事,对于管理城市一窍不通,因此在城市遭受此大灾后,破坏最小的港口区,成为难民的居所,曾经欣欣攘攘的场景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低矮的、摇摇欲坠的棚窝。
当地的难民们聚集于此,靠捕鱼和向停靠该城的过船乘客乞讨为生,这“乞讨”
有时候是强迫的,也有一些人在卖鱼制品,这些人要么是城主的亲戚,要么就是交过钱的地头蛇。
“我靠…呕!!”
虽然从伦登的港口到巴加德城只要6个小时,但对于晕船的张三来讲,简直是度日如年。看他吐的死去活来的样子,那些乞讨的难民避开了他,以为张三有什么不治之症,而那些地痞流氓们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渐渐的,张三缓了过来,并用“回气”
治疗后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晃着头四处看了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铜币丢给一个老乞丐,低声问道:“这附近有旅店吗?”
老乞丐没搭话,抬起头看了一眼张三后用手指向一栋门口堆满桶子的房子,那里还聚集了不少人,张三第一眼还以为那是个仓库。
“嗯,知道了。”
张三从“口袋空间”
里拿出一件斗篷,披在身上系好后向那栋建筑走去,没走几步便闻到了一大股鱼腥味,他凑近一个桶子往里面一看,五颜六色的鲜鱼上撒着盐,张三捏着鼻子赶紧离开了这堆鱼桶,进入了“旅馆”
。
才一进门,旅馆里的热闹氛围便感染了张三,拼酒划拳声,打架斗殴的吼声,以及嫖客女侍的秽语,无时不提醒着张三精灵岛是多么的文明友好。
张三叹了声气,快步在这“人间”
绕走想找个位置坐下来,如同弹珠桌里的弹珠一样,张三在人群里被推来推去、弹来弹去,推着弹着一个大汉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张三没多想于是往两边挤挤想挤过去,却现两边挤出来的缝都有人堵上,他想后退,看见身后也有人,张三终于察觉到不对,对挡在自己前面的大汉说:“有什么事吗?”
“你这小子,是外地人吧,刚刚为什么叹气?是瞧不起我们吗?”
旅店瞬间安静了下来,张三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敌意在上升,但这时不能慌也不能怂。张三语调平稳地回道:“不是,我是冷得难受所以叹气,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不起你们?”
“哼,我知道你们这些南方人在想什么,你们自以为文明,觉得我们芬多兰人是穿着皮草的野人,把我们的勇气和荣耀说成鲁莽和愚蠢,我还说你们是一群娘娘腔和胆小鬼!”
大汉的话带起了店内其他人的情绪,他们大声称赞大汉,对着张三吐口水,在一片吁声中让他滚出芬多兰。
张三没有生气,笑了笑说:“你说的南方人应该是赛瑞迪亚人和希尔雅湾人吧,我是阿喀汗人,阿喀汗沙漠遍地,就像芬多兰覆盖白雪一样,但论勇气和荣耀,阿喀汗人也不承让!”
大汉将信将疑地看着张三,这时人群里传来声音:“我知道阿喀汗,听说他们的领主要来参加至高王的庆宴!”
此话一出,人群嘈杂起来,对张三的“评价”
似乎好了一些,接着一个佣兵打扮的人走出来对大汉说:“行了,至少阿喀汗人不像南方人,他们的领主承认奥列克是至高王,也许我们以后会是盟友。”
那大汉听后嘟囔了几句便离开了,围观群众则又恢复了民风淳朴的样子。
“谢谢你。”
张三向那佣兵说道。
“谢你们的领主吧,他干了一件正确的事。”
佣兵说道。
张三点点头邀请道:“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佣兵露出了狼一般的笑容,对张三做了一个“跟我来的”
手势,二人走到柜台的椅子前坐下,佣兵用力地拍拍桌子吸引酒保的注意。
“想喝什么?”
酒保也是一个长得十分粗犷的人,张三第一眼还以为他是人类和胡狼人的混种。
“蜜酒,要大号酒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