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磕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想给他们俩拍张照。
邢况朝她看过来一眼,目光变得清冷,带着威胁。
“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傅嫣把手机转向天空,一溜烟跑走了。
邢况重看向徐未然,拉起她的手,把棒棒糖放在她手里。
徐未然想把糖扔到地上,手已经扬了起来,但最后却没有忍心。
自己的冰淇淋已经被邢况三两口吃完,棍子被他扔进垃圾桶。
嘴角沾了些奶油,他拿拇指指腹蹭了蹭。
徐未然大慈悲地掏出一张纸巾给他,让他把手擦干净。
太阳正烈着,邢况皮肤白,头是不掺任何杂质的黑色。洗完头后没有吹干,额前梢有些湿,松松遮挡着眉眼。
黑白肤,看起来格外清冷出尘,有种禁欲的美感。
徐未然强迫自己扯回视线,把棒棒糖装进口袋里,状若无意地问他:“你怎么没吹头?”
“吹风机坏了。”
邢况想把她手里的袋子接过去。
袋子是透明的,里面只装着一包卫生巾。被他看到都让徐未然觉得有点儿不自在,更不想让他帮忙拿。
她把东西藏在背后:“我又不是拿不动。”
邢况收回手,看了看她细细的胳膊,温和地笑了声:“力气这么大啊。”
像在逗小孩子一样。
徐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问他:“你怎么不打球了?”
邢况:“没人来看。”
徐未然觉得他是在凡尔赛:“全校女生都快把篮球场挤破了,这叫没人看啊?”
“你也知道全校女生快把篮球场挤破了,”
他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眸光定定落在她脸上:“你就这么放心?”
话说得莫名,但徐未然还是听懂了。
她装成听不懂的样子:“什么?”
邢况朝她走近了一步。
两个人原本就靠近的距离再次被缩短,她很清楚地闻到了邢况身上残留的男士沐浴液的味道。
“是有很多人来看。”
他说:“可是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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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邢况在,清才的篮球队一路如有神助,打进了决赛。
最后一场比赛会决出本季的冠军,可队员们现邢况打球时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频频往观众席那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