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
“嗯?”
骆伽抬眸看向她。
手指摩挲着灯盏花纹,洪书鸣半个身子前倾,“你确定,灯熄了,可以从黑夜转换到白天吧?”
“唔~~~”
骆伽做思考状,“不确定。”
洪书鸣指尖一使劲,灯盏往前滑动了一段距离。
“那也试试。”
她轻声。
骆伽低眸,烛火在她一个手掌处的距离摇曳着,隐约能感受到灼热。
“我吹吗?”
她问。
洪书鸣重重点头,“你吹。”
骆伽便直起身子来,稍稍倾斜着靠近烛火。
洪书鸣就见她嘴巴张了张,燃得正旺的烛台上方在顷刻间只余一缕白烟。
她眼前一黑。
洪书鸣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吱呀”
,是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脸上暖洋洋的,眼前氤氲出了浅浅的橙光。
她睁开眼睛,骆伽正在拿杆子卡住窗户。
阳光洒落进来,给骆伽的背影描了个闪光的轮廓。
成功了。
洪书鸣侧耳听去,“娉婷没有声音了。”
她从榻上跳下来,疾步走向床那边。
杨娉婷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面色仍是惨白,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
而她血痕上的梅花蜷缩着,却又没露出枯萎的痕迹,似是陷入了睡眠。
看起来是好转了些许,洪书鸣一扫终端,杨娉婷的异化时长仍未终止,精神污染程度还是三级。
洪书鸣放轻嗓音唤她。
接连唤了两三声,杨娉婷终于睁开了眼睛。
“洪姐。”
她的手动了动,最终没能举起来。
“我,我好累。”
嘟囔完一句,她又闭上双眸。
再叫,就叫不醒了。
“不行啊。”
洪书鸣呢喃自语。
“这是什么花?”
骆伽的嗓音闯进她耳里。
她扭头,骆伽站在床尾,好奇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