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余珮所言,这对商淼远来说实在算是美事一桩,倒不是想着什么“将错就错”
,而是因为他离婚之后就要重接受联邦系统分配的相亲任务,以商淼远的性格,这一天当然是来得越晚越好,因此答应得非常痛快。
商淼远:“等我离开这个家,就把那一百万还回来的。”
余珮立刻说:“不必,这款子是你的聘金,既然嫁进我们家,这就是你应得的。而且当初我跟元帅对你多有冒犯,实在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商淼远忙说不敢,两人又推辞一番,最终还是没有达成一致。
商淼远故意打了个哈欠露出疲态,余珮立即知地起身告辞。
待情期后,商淼远提出了回“娘家”
的想法,当然,如果能直接住回去是最好不过。
与商淼远的猜想一致,这想法一经提出就遭到了余珮的反对。
余珮说:“你一个人住着我实在不放心,倒不为其他。我看你是不怎么会照顾自己的人,一个人住着,恐怕连饭也不会按时吃,这几天刚刚养出二两肉,回去估计又要饿瘦了。”
她说话时语气真诚,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商淼远又是个心软的,立刻就顺从了,说:“那我只回去看看吧。”
余珮说:“不过要是有人能陪着你,我就放心了。”
她看向正在一旁阅读时事闻的周培青,说,“培青,你这几天不是没事吗?陪淼远回趟家吧,你跟他在那儿有个照应,也好让我放心。”
出于军人的职业素养,周培青立刻答应了一声,等他反应过来,才看见商淼远红透了的脸,觉得这事可能不大合适。便问:“你想不想我陪你回去?”
这一问,用尽了周培青所有的温柔体贴,生怕稍微大点儿声就吓到别人。
商淼远被这一声问得脸红心跳,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好的。”
吃完早饭,周培青已经从头到脚收拾齐整地候在那里。他的同事们很有经验,都告诉他,太太出门催不得,得做好十二万分的准备,等上个把钟头也是常事,而且千万不能露出一点不耐烦,否则这一天都有你受的。
因此,他正襟危坐在客厅的沙上,为怕商淼远现他的不耐烦,手里连份报纸也没拿。
只是商淼远并未让他久等,换套衣服就下了楼。
周培青见他下楼,立刻站起来,很绅士地问:“不用再准备准备吗?”
他这一问把商淼远问得愣住,立刻检查了自己身上是否有不妥之处。
周培青说:“我听同事们说,家里太太出门都要打扮个把小时……”
商淼远有些无措道:“那我……那我……”
他本想说那我也打扮打扮吧,可又想到自己并不会拾掇自己,也没有什么打扮的工具,因此站在那里像只呆头鹅一样看着周培青。
周培青立刻说:“你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不必再打扮。”
两人在两个频道,都猜错了对方的想法,却异常和谐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