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果然是愈骄纵了。
上城有数不清的高端商场,傅司寒只喜欢池白晚穿一个牌子的衣服,找了家最近的3a商场,直接把车停到了所在楼层的停车场。
“下车。”
傅司寒没什么耐心道,“我今天时间很紧张,买完衣服我就送你回家。”
池白晚嘴唇白,但是停车场比较昏暗,他也看不清车载镜里自己的脸,“好……”
傅司寒在前面走的很快,他个子高,雷厉风行惯了,池白晚身体吃不消,跟的非常吃力,只能小跑两步追上他,“司寒,你慢点走……”
傅司寒闻言,果然慢下脚步,但是下一刻,他就冷言道:“要我抱你吗?”
上次这么说,傅司寒把他抱到了老宅后面的秋千上晃了一夜,第二天池白晚就得了伤风感冒,从此对旋转木马一类的游乐设施感到恐惧。
而这种难以启齿的原因之下,居然是池白晚提出想去游乐园做个大熊玩偶兼职。
好在这里没有大熊玩偶,池白晚也不想再做兼职。
活着已经很累了,他只想偷个空和傅司寒好好度过二人世界。
嗯,就这么简单。
“不用抱,拉着我的手吧,行吗?”
金丝雀偏过头,昨晚哭红的眼睛满是小小的期待,“我喜欢你牵着我。”
池白晚仍旧还记得,傅司寒救他的那个夜晚,就是他拉着自己的手吻上了指尖,温柔而危险地问他要不要和他走。池白晚是个书读傻了的,被人一亲就犯迷糊,直往后躲,一直躲到了墙角,又怕他流血过多而死,凑过去擦他的伤口,被他捉住了一下又一下地亲。
那个时候的爱还很浓烈,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不过好算有过。
“不要抱就没别的了,我今天赶时间,你自己走。”
傅司寒的大长腿一步赶上池白晚两步那么远,池白晚咬着牙跟过去。
柜员们看见两人,惊艳的神色简直从眼睛里蹦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眉目冷厉,另一个面容温软,两目含情,任谁都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今天这单生意小不了。
“先生,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帮您和这位先生介绍一下。”
销冠非常有自信地走过去,面向的人是池白晚。
果然,池白晚友善地笑了下,清冷温柔的面容看起来有点苍白,显得更漂亮了,“都可以,你介绍吧。”
销冠得体地笑笑,轻车熟路的介绍自家产品,同时看似不经意地挑了几件衣服和裤子做搭配,抱在臂弯里:“先生,您这样的好身材,其实不需要太浮夸的装饰,您可以试试这几套,我相信这位先生会喜欢的。”
也许是销冠姑娘大方而自信的感染力,池白晚点头答应了,回头看了一眼傅司寒,“那我……”
“去试。”
傅司寒道,“动作快一点。”
池白晚抿着嘴唇,跟着销冠去了试衣间。
这一套衣服试了足有三分钟,出来之后,销冠姑娘脸上的笑意无法遮掩,傅司寒先是盯住了他的脸,看了好几秒,而后眼眸上下扫视他几圈,如果不是销冠出言提醒,恐怕他会一直看下去。
镜子里的青年收敛锋芒,简单却经过精心裁剪的上衣配上完美凸显腿型的裤子,让青年看起来温润的像是一块白玉,尤其那张不需要雕饰的脸,简直把这套日常的衣裤变成了私人秀场。
池白晚对自己的样子并没有太多要求,傅司寒看起来很满意,那他就可以穿。
毕竟付钱的人是傅总,池白晚就是个赏心悦目的衣架子。
池白晚又试了几套,被热情的销冠塞回了试衣间。
傅司寒则是走到VIp等待区屈腿坐下。
他对茶点兴致缺缺,倒是看上一个错乱的魔方。
销冠姑娘在旁边看着,不由得默数了时间,不到一分钟,那位冷言寡语的俊美男人就解开了魔方,随手搁在小圆桌上,打开手机,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和不同的人说话。
销冠姑娘却迟迟没等到池白晚出来,寻思着还是不要贸然进去,想了想,走到傅司寒身边:“先生,您的同伴很久没出来了。”
傅司寒手指一顿,抬眸,这眼神——
销冠姑娘头一回有被人盯上的恐惧感,像是从天而降一块巨石落在她身上,压的人喘不过气。
傅司寒起身经过她的时候,身上寡淡清浅的木质香味带起一阵风,闻起来会让人感觉距离很远,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傅司寒的心绪在一瞬间被搅乱了。
他想起池白晚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皱着眉,傅司寒还以为他忍着的是那里的疼,现在一想,也有可能是胃。
是胃疼的话,他为什么不说?
现在是对他有所隐瞒了吗?
傅司寒眼里像淬了冰,无尽的阴鸷在他黑阗阗的瞳孔中被放大,他先是走到了收银台,食指和中指按住花旗银行的无限额黑卡往前一推,低低地说了句:“适合他穿的衣服都包起来,送去正清一楼接待中心。”
正清,上城屈一指的风投天堂,每天的资金流转量是天文数字,始建于1975年,善于抓住一切东风,是傅氏旗下风险极高、回报巨大的产业之一。
正清现任当家人是年轻却极具魄力和眼光的傅司寒,财富量级百亿,是整座上城乃至金融媒体圈共同追捧的大佬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