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你陪我一天,别的什么也不用做。”
这语气很礼貌,和当年要池白晚跟他的语气截然不同。
池白晚心里难受,早干什么去了?如果一开始就好言好语的,他们也许不至于走到这一天。
池白晚看向霍觉,想求助。
看在霍觉眼里,这眼神柔软又动人,让霍觉只看一眼就浑身酥麻,可是他不能阻拦傅司寒,他还有这么大个公司要运营……
霍觉沉吟不语,池白晚意识过来,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他不该麻烦霍觉,霍觉帮他的已经够多了,今天能让人提醒他装扮上,就该感恩。
只要一天,一天过后,傅司寒一定会讨厌他的。
池白晚忍着心脏的疼,低声说道:“傅总,我有几个毛病,想提前说。”
傅司寒垂眸,堪称平静。
池白晚的声音很镇静,礼貌而疏离:“我有片要上映,身份很敏感,所以我不会在公众面前露脸,会一直带着口罩和墨镜,并且,我不陪睡,晚上就要回公司。”
提这么多要求,池白晚就是故意恶心傅司寒的。
傅司寒却没介意,深深呼吸一口气:“成交。”
池白晚狠了狠心,在支票上写下一个数字,一天十万。
他本以为傅司寒看见这么离谱的价格会拒绝,没想到傅司寒撕下支票,签上自己的名字,迹龙飞凤舞,张狂俊逸,力道深刻。
签完了名字,傅司寒站起身,把支票推给霍觉,“钱去我公司提,这个名叫栾愈的人,我就先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傅总:我老婆捂得太严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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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替身
池白晚回宿舍换了个墨绿色的遮阳镜,戴着休闲圆边帽,上衣选了件大图腾的时尚款,银链子坠了满身,下半身是条黑色的工装裤,要多pop有多pop。
他不是池白晚了,他是栾愈,栾愈这个人是声代的演员,温润如玉,家世清白,不是浑身伤痕的金丝雀,有一段晦涩黑暗的过往。
他的穿着打扮要很时髦,为人要得体大方,少说话办实事,这样才能积攒下好口碑。
而不是穿着刚好遮到大"腿「根的白棉睡衣,踩着小兔耳朵拖鞋,乖乖撅在床」上任人做的金丝雀,不需要形象,只需要讨好。
池白晚走的依旧很慢,抬腿走到傅司寒那辆熟悉的宾利雅致728旁边,口罩下的下唇又被上齿轻轻咬住。
他本能地想要敲敲车门窗,就像从前上车时的习惯动作。
但他忍住了,低垂着眼眉,摆足了明星的架子,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正驾驶上,傅司寒正在吸烟,一贯的冰冷态度,本来不打算理睬「栾愈」,见状,还是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他别废话坐进来。
在他看来,栾愈的态度很差劲,出街要戴帽子口罩大墨镜,一点点样貌都不露出来,特别能装。
而且,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那么沙哑,低沉,滋拉拉的,晚上听很难听,白天听更难听,肯定做不了歌手,就算要治,也得花大价钱找专家专门诊疗,还得悉心保养,付出百倍的耐心。
傅司寒想让他陪,无非是他有几分像池白晚,哪怕就那么一点点像,傅司寒也可以容忍其他的不相似之处。
可当栾愈静悄悄地坐在副驾驶的时候,傅司寒脑袋里的弦才猛的绷紧。
原来他很烦、很烦有人像池白晚。
栾愈身上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很陌生,陌生嗓音非常低哑,一头奶奶灰色,满身甜香的柑橘香水味,还有那具伤痕累累的病弱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告诉他,栾愈就是栾愈,他不是池白晚。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傅司寒一遍一遍的回味着这句话,三个月了,他知道池白晚回不来了,可他始终不愿相信,偏执又固执地想要从所有事物身上寻找池白晚的气息,哪怕栾愈很没素养,他也可以忍。
“到后排坐,别让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栾愈没有辩驳,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迫不及待地去了后排落座,瘦弱的身体陷在座位里,乖乖系上了安全带,根本不需要别人吩咐。
傅司寒见他这样,心里又是一疼。
昨天偶然来了嘉世,在看见栾愈的一刹那,傅司寒早已死去的心像是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一样心跳狂奔。
他鬼迷心窍地等他下班验证,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傅司寒仍不死心,又鬼迷心窍地向霍觉要人。
傅司寒不在乎栾愈真实性格如何,他只知道,他疯狂地想要在一个活人身上看见死人的影子。
后排的栾愈很安静,这一点和池白晚非常像。
可傅司寒想听见池白晚的声音,哪怕是哭泣的也好,这样他就能更让自己相信,池白晚的灵魂还没走,还在这辆车里。
最好的证明,就是池白晚动情的叫声。
自十八岁起,池白晚从最开始的青涩懵懂被他调整到乖顺熟透,在性﹉事上非他不可,已经整整五年。
五来,没有傅司寒,他自己完全无法达到巅峰,每次到了最后都会流着眼泪求他,这一点确实让傅司寒非常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