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耘:“……”
他没有说话,可能是早就料到了。
傅耘骂了一句:“他这辈子算是毁在这情情爱爱上面了!他妈的,我怎么养了这么个畜生!还有他干不出来的事吗?为了个男人,真是失心疯了!我不管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已经把他交给池白晚了,他们俩的烂事自己去解决,你就给我看好池白晚别让他跑了,至少得等到……小寒有个结果。”
九叔:“少爷……唉。”
池白晚猛的停下脚步。
他的心跳疯狂跳动、无法停歇,他的头像是被一条闷棍狠狠砸中,整个人头晕目眩,眼前花,一片黑漆漆的,瞬间看不清事物。
如果不是这世界疯了,那大概就是傅司寒疯了。
这财产他不可能要,谁爱要谁要,傅司寒啊……
池白晚努力整理了情绪,战栗着转身离开医院。
大概半个月之后的周六,池白晚从广告拍摄现场回医院,一出电梯,大老远就看见几个黑衣壮汉抱着脑袋跪在走廊里。
池白晚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还能看见壮汉被丢出来,倒不像是受了多重的伤,就像是被人驱逐了一样。
池白晚淡淡的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壮汉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顿时间两眼热泪,像是见到了亲人:“池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少爷他终于醒了!”
池白晚心头一震,醒了?
第63章失而复得的爱人
壮汉又抹眼泪道:“可惜少爷听说你来了之后又离开了,了好大的脾气,我们给他解释说你出去拍戏了,他死活都不信,不吃饭也不喝水,就要把自己渴死饿死,还非得拔针,说是不输液了,要出门去找你,你说他大病初愈,随时可能会再出危险,这像话吗?”
池白晚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傅司寒果然在脾气。
他怒不可遏地说:“都给我滚,我要见池白晚,别拦着我!”
保镖们:“少爷,他真不在医院里,我哪敢骗您啊!”
傅司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这生死之间走一回,也挽不回他的心……管都不管我,他真的恨死我了……”
保镖们纷纷扭过头去不忍去看。
他那张俊美的脸苍白的像是见不到阳光的吸血鬼,双眸戾气难掩,因为拔了针头,手背上流了不少血,却浑然不顾及地挣扎,被几个壮汉合伙按在床上不让他走。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不信在这间医院里找不到他,你们别想侮辱他,我的晚晚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少爷,您就歇歇吧,您这哪像是刚差点死一回的人呀,这生龙活虎的……我的天呐!池先生你总算是回来了!!”
傅司寒在那一瞬间猛然回头。
他看见池白晚的一刹那瞳孔紧缩,挣扎着要下床,结果……
“嗯……”
他动作太大,拧到了腿,疼的直抽气。
傅司寒那双长腿打着石膏,钉着钢板,被吊在床上很多天动弹不得了,要不说是半残也差不离,想养好没个一两年是不可能的。
他左边胳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吊在脖子上,也有固定器,看上去整个人非常的虚弱。
但是傅司寒一点也不觉得疼,他就是直愣愣地看着池白晚,磕磕巴巴地问:“晚晚……你……没走?你……你担心我是不是?”
刚才那股嚣张劲一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乖顺的像一只顺了毛的狮子,语气也温柔起来。
池白晚的心脏也跟着紧了起来,但他还是安静地走进来,左手拿起水果刀,右手拿起苹果开始削。
他说:“你不是差点死了吗?大病初愈的人别乱动了。”
傅司寒却狠狠地呆愣了几秒,然后,他抬起右手,朝着自己的脸,高高扬起来——
池白晚放下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淡然道:“别打了,你没看错,就是我。”
“真的是你……晚晚!你怎么肯来陪我……”
傅司寒颤抖着眼睫毛,下意识把他抱进怀里,疼的他直抽凉气,也死活不撒手。
“你知不知道雪崩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怕你出事,那天我一直撑着不敢倒下……见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傅司寒说着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池白晚低着头看着他的旋,心里一阵纠结,推开他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他想起傅司寒救他时的场景,那样真情实意的想让他活下去,让这一刻的池白晚无法狠下心把他推到一边。
池白晚只能把手搭在他肩头,轻声说:“要喝水吗?”
傅司寒马上就点点头,抓着他的一双手放在手心里握着,五指交叉不让他拿走:“喝,我喝……”
池白晚在心里想,刚才不是还要渴死自己吗?这一会儿就要喝水,是不是还得吃饭?
傅司寒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爱意要从眼睛里滚出来。
池白晚的双手感受到他温热的胸膛和坚实的心跳,不由得想起那一天的雪山下,傅司寒差点因他而死,心就不可抑制地疼起来。
不管怎么说,傅司寒还活着。
他不想让傅司寒死,就算是恨也没到那种程度。
壮汉保镖们赶紧把水递过来,然后非常有眼力见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