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机会还,却不想还了。
“竟是这般阴差阳错。”
她又猛的记起楼云春给自己的那面腰牌,心头闪过一个猜想,便拿起锦盒里的腰牌问:“你赠我那块腰牌,可是当日绞掉它的那块?”
楼云春点头。
胥姜的心咣当一声,一时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楼云春捧着她的手,摩挲那块腰牌。
初次见她,小娘子带着那么多东西投奔客栈,只觉得不容易。何曾想过她会在自己心头修屋筑巢,一落地便不肯走了。
两人脉脉对站好一会儿,胥姜才道:“你既将它绞了去,便好生收着吧。”
楼云春将腰牌放回锦盒,又摸了摸她腰上那块,现两块腰牌虽样式相同,刻纹却不同。
便问:“那块不是你刻的?”
胥姜垂眸看去,“我师父刻的。”
又道:“我师父便是折云。”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偏落在他手里。
第38章三十八斩,人情食味
得知腰牌去处,胥姜对楼云春更生出一分亲近来。回想前尘,又自那细枝末节处扯出丝丝缕缕的甜,将一颗心作茧似地,密密裹缠。
自说她接到请柬后,虽觉欢喜,心头却总不安定,可打进楼宅起,却是处处熨帖、舒心,无一处勉强。
难说楼云春在这里头花了多少功夫,又费多少心思揣摩,才将她那忐忑不安的心,谨慎地安抚压平。
胥姜看他将腰牌小心地放回原处,不由自主得朝他挨近。楼云春见她如此,心泡软了一半,静静注视着她。
胥姜抬手去摸他头上的包,感觉消散不少,放心了些。楼云春顺势将她的手贴在脸上,感受她手上薄茧刮蹭出的酥痒,微微眯起眼。
胥姜笑道:“还真成了月奴了。”
两人正亲昵,忽听外面有人声,是茵茵和小厮闹回来了。
茵茵叩问:“少爷,可在?”
楼云春应道:“何事?”
茵茵回:“老爷差人来让你去梅苑见客。”
胥姜收回手,轻道:“去吧。”
楼云春哪里肯走,腻了半天,被胥姜给拉出了门。
一出房门,便立即跟换了个人似的,又板起脸来。他将胥姜交给茵茵,并嘱咐她妥帖照顾,才朝外园去了。
茵茵见胥姜眼底一片水色,煞是柔和,直往她身上贴,“姐姐,为何奴儿觉得你比先前更好看了?”
胥姜笑着拧她:“豆泥骨朵都没你嘴甜。”
茵茵直乐,随后拉着她也往外园去,边走边说:“藕塘有小厮在清塘,听说挖出来许多嫩藕,还捉了许多鱼,咱们去瞧瞧。”
一听说这事儿,胥姜也来了兴,“走走走。”
还没出二门,院子里的小丫头们也追上来了,拥着胥姜嘻嘻哈哈地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