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打嫁入王府,就没有做过过十两银子的主,见辛寻音烧了一个铺子连眼皮都眨一下,那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另一个便是烧铺子的始作俑者老金王爷。
他连夜烧了铺子,以为这样会对辛寻音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
谁知道当天,她就找来了工匠,准备在原地起一个新的话本铺子,还亲自参与设计了一个与话本铺子贴合的主题园子。
在这老金王爷看来,这都是抢了他生意赚到的钱,才会这样大手笔的花,嫉妒怒火再次点燃了他。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烧铺子这种小儿科的手段,而是剑走偏锋,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对辛寻音难。
一连几天,辛寻音在季枫渊批奏折的时候,坐在他对面拿着画笔对着纸张,一副便秘表情的设计着她心目中的园子。
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季枫渊也一脸凝重的看着她,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看到她那严肃的表情,又不忍心说了。
倒是一直在舍那边伺候的福瑞有些忍不住了,尤其是看见季枫渊放在辛寻音身上的眼神都能拉丝儿了,他心里那个急。
“王爷,您该休息一会儿了。”
福瑞将温度合适的茶水放在了季枫渊的面前,“您喝口茶水,润润嗓子,把该说的事儿说了,也好让王妃去用膳。”
辛寻音头也不抬的道:“什么事儿,还得喝口水润润才能说啊。”
说话间,她拿起放在对面的水杯,一口气喝了,还不忘夸赞道:“好茶!”
自打上次她用季枫渊的水杯喝了一次水后,便像是上瘾一般的喝习惯了。
不是说季枫渊的东西有多香,是他的茶叶是特供的,独一份的茶,自然是香。
福瑞特地将茶杯放在季枫渊面前,就是怕被她喝了,谁知道她还是喝了,心里更加气愤,却还是忍着道:“既然王妃将那茶水喝了,不如王妃便替王爷说了这事儿吧。”
说着,福瑞将一份奏折放在辛寻音面前。
“这……女子不得经商?”
辛寻音看到一半,简直要破口大骂,“怎么不规定女子不许生孩子呢!”
“这是哪个老匹夫上奏的,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他娘生的。”
辛寻音迫不及待的翻到奏折的最后,只见上面写了好几个名字,这些名字姓氏都属于皇族的金木水火土。
福瑞心里鄙夷着辛寻音的粗俗,轻声提醒道:“王妃,这里是皇宫,不能骂人。”
“我这不是骂人,我这是质疑!”
“王妃,在宫里,您不能自称我……”
福瑞轻声纠正,求助似的看向王爷,“王爷,老奴觉得……”
听福瑞叫自己,季枫渊眼神从辛寻音身上挪到了福瑞身上,笑道:“这里没有别人,王妃可以放心的做自己,福公公就不必苛责了。”
福瑞心里一沉,哀叹道:“王爷,几位老王爷联名上奏,要王妃遵守家法国规,这事儿可不能由着王妃的性子来啊。”
辛寻音见福瑞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刚要与他理论一番,就见季枫渊一双桃花眼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
不由得,辛寻音脸红起来,把刚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