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仿佛没有听到,只对舞姬摆摆手道:“你们就这么摇来摇去的,太子殿下能喜欢吗?”
舞姬们惶恐的跪下,为的舞姬颤声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你们只叫哀家不要动气,要息怒,却也不想想,为什么不能做的不让哀家动怒呢?”
太后声音缓和,听起来像是在商量,可跪在下面的舞姬已经感受到杀意了。
福禄瞥了一眼还跪着的舞姬,厉声道:“娘娘都指点你们了,还不赶紧下去琢磨去。”
舞姬们如释重负,以最快的度消失在太后的视线里。
“你说说,哀家不过想给太子一个惊喜,博太子一笑,怎么就这么难呢。”
太后一副慈母的语气,哀怨的看向福禄。
只这一个眼神,那福禄吓的赶紧跪下,额头便渗出细细的汗珠。
“奴才该死,是奴才办事不利。”
太后亲自将福禄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道:“这太子的伴读和教引姑姑都挑好了,且都是摄政王的亲戚,将来读书识礼的,一定会像摄政王一般的出息。”
福禄一时没弄明白太后的意思,只顺着太后道:“您亲自挑选的人,定然是不会错的。”
“哀家挑的便不会错吗?”
太后话锋一转,盯着福禄不再说话。
那福禄眼波微转,顿时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沉声道:“奴婢明白了。”
见福禄懂了,太后欣慰的笑道:“走,扶哀家去瞧瞧太子,顺便问问那太子伴读,我们如此得人心的摄政王妃都有什么喜好。”
……
摄政王府的梅香园里,辛寻音正凑在绿梅上唯一一朵花上,使劲儿的闻,不知道是梅花的香味还是不禁念叨。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将那唯一的一朵花给喷掉了。
更戏剧性的是,辛寻音下意识的用手挡喷嚏的时候,将那绿梅的盆打翻在地,碎了个八瓣。
“王妃,您可是闯了大祸了!”
梅香园掌事嬷嬷脸都要绿了,“这花是王爷的爱物,世间只此一盆,正打算送给安宁县主做寿礼的!”
安宁县主的寿礼?
辛寻音想起回门当日,安宁县主的爹当街拦住马车。
不知道当日季枫渊是如何摆平的,但目前,以他他不能任何人翻脸的位置,一定是好生安抚。
这珍贵的绿梅可能就是他安抚的招数之一,就被她这么打碎了!
也就是说,她闯祸了?
一向好面子的辛寻音怎么可能在一个嬷嬷面前露出惊恐名之色?
尤其是这个嬷嬷刚才说话的语气,好像安宁县主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似的。
那是从前!
现在她辛寻音从炮灰配角摇身一变成了主角了,那原来的主要人物自然要退居二线了。
像什么安宁县主的,一个炮灰而已。
说着,辛寻音拿出王妃该有的腔调对嬷嬷道:“一盆花而已,它刚才已经让本宫的心情愉悦了,就是它价值的体现了,至于什么县主的生辰,也配用世间唯一的一盆花来庆祝?”
这话说的,不管从措辞还是语气,辛寻音都要为自己鼓掌了。
果然还是当女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