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忽然挥过一只手,谢原的脸重新清晰起来。
“分什么神啊?”
岁安眨眨眼,思绪无暇衔接:“我没有看低你,只是想提醒你,即便是我,也没少遭数落责备,他们对着无关紧要的人才不会多费口舌。”
谢原心中一动,“你常常被责备?”
岁安点头:“与你幼时相比不相上下呢!”
谢原本在思考别的,结果被她的语气逗笑:“现在是在比谁被骂的更多?赢的有果子吃啊?”
岁安失笑,明明是为明日的事提前打招呼,可话茬似乎被引到奇怪的方向。
又或许,他已明白,但不愿多说。
岁安言尽于此,转身出门。
谢原:“去哪儿?”
岁安头也不回:“去给你取果子,你赢了。”
……
回门对谢府来说不是小事,午膳过后,孙氏趁着岁安午睡,单独叫走了谢原,问及回门准备。
谢原一一回应,孙氏倒是松了口气。
还行,上了心。
再瞅一眼儿子,孙氏又忧上心头:“你们新婚,府里人也都有些眼力见,没来打扰你们。这两日,你们相处的如何啊?”
都是成了婚的男人,母亲问及相处,可不止是日常相处。
谢原眼观鼻、鼻观心:“母亲放心,我与岁岁相处极好。”
谢原从不撒谎,孙氏顿时松了口气,眼往外瞅了瞅,又把谢原往里拉了拉,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那儿媳……她身上没什么不好吧?”
谢原眼一抬:“什么?”
孙氏“啧”
了一声,这孩子,怎么总要人把话说全呢,不能带点智慧来品味吗!?
“我、我也是听人说,岁安好像有什么隐疾……”
谢原的脸一沉:“母亲在哪里听的?”
“你小点声!”
孙氏这辈子的威风大半用在谢父身上,这会儿无措道:“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