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我如此实在,呵呵笑了两声,“既然你跟这幅画这么有缘,那我就把它送给你。不过,你要自己给它提个字。”
听到老者如此慷慨的要把画赠给我,我高兴地差点从原地蹦起来。
可转念一想,老者让我给这幅画题字,题什么呢?
我围着画板来回踱步,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灵光乍现道“坐拥锦绣山河天下,醉卧乡间山野潇洒。”
老者听我说完,抓着水杯子的手一顿,双眼放光的盯着我。
我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有点心虚,不仅如此,我还觉得后背阴凉凉的。
“老大爷,这两句诗是不是太狂妄了?”
我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看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老者试探道“要不我再重新想两句?”
老者不理会我,盯着我看了大约十多分钟,才缓缓自己的情绪。嘟囔了几遍我那两句诗后,开口“狂妄确实狂妄了些,但年轻人嘛,有激情,敢闯敢拼,用这两句诗到不为过。”
老者说完,提笔在画上写下那两句诗后,又从兜里拿出个印章,在诗后面盖了个红章。
我瞧着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做着这一切的老者。寻思着,嘿,这老头还挺专业,走哪儿都带着印章。
等待墨水干的间隙,我看着老者将自己的画盘收起,开口问道“时间还早,不在画一张了吗?”
老者摇摇头,看着我尊尊教导着,“很多事,越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到最后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时间不说,还会让你的价值大打折扣。”
看尽世间人生百态的老者,比起我这个浮浮躁燥的年轻人,确实对任何事都看淡许多。
或许在他们眼里,曾经的所有事都又如过眼云烟,挽不回的同时,也不觉得可惜。
因为他们曾经享受过过程,也感受过它所带来的悲怒哀乐。或许在事情生的那一刻,心里会有所悲伤跟愧疚,但时间一长,留在心里的恐怕只有无奈了吧。
当我爱不释手地抱着老者送我的山水画,来到莫骁面前时。他正站在不远处的亭台上,望着正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呆。
我轻轻地走过去,倚在亭台栏杆上,面对着他道“莫骁,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她。”
莫骁双眼内的迷茫,似正在慢慢找到可以依附的东西,“你不怕我去了,会因为仇怨把她的氧气瓶拔了吗?”
“你不会的。”
这句话我说的很轻,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肯定自己的内心所想一般,“我相信你。”
“呵……。”
莫骁出一声冷哼,迷茫的双眸也像是终于找到可以依附的冰冷,“夏知秋,我没有那么大的宽容心。”
“但你也不会以怨报怨。”
我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莫骁,斩钉截铁道“其实,刚才在墨香居,柏林说出她住院的那一刻,你的心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对吗?”
莫骁抿抿被寒风吹的,有些干涩的嘴唇,双眸中的冰冷随着我的话也慢慢散去,换上一种无奈的温柔,“夏知秋,你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猜透我的心思,纵使我有万般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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