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
莫雨薇笑,“是不是一点看不出来。”
孟菱点头:“你很苗条。”
又问,“那你反应大吗。”
莫雨薇摇头:“说起来还挺奇怪,我一点感觉没有。”
孟菱用茶筅击打茶汤,神情满是专注,笑:“可能是每个人情况不一样吧。我听我奶奶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到六七个月才开始吐。”
“是嘛。”
莫雨薇想起什么,“我之前听阿遂说,他妈怀他的时候十个月有八个月都不舒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后来对他这么差劲……”
孟菱打茶汤的动作一顿。
莫雨薇的话也是说了一半急急收住。
“那个,你先弄着,我去上个厕所。”
莫雨薇干巴巴一笑,都怪她,一放松有些话该说不该说就往外冒。
孟菱很快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自如说:“好。”
可莫雨薇一走,她手上动作又停了。
陈遂十五岁那年骤然官宣与母亲断绝关系,这件事基本上听说过“陈遂”
这个名字的都知道。
昨天他送她回家,她看到他和他母亲的海报挂在了一起,话说到一半,想起这回事,急刹车停住了。
这么看来,幸亏她当时停住了。
“雨薇姐,小菱,你们好了就下来吧,现在没客人了。”
楼下忽然有人喊话。
孟菱看着手里的茶汤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做完,还是停下,想了想,放下茶碗,走到廊前,回了句:“知道了。”
“……”
六点钟的时候,茶馆准时关门,柳姐和另一位同事有车,正好可以把大家都带到饭店。
他们吃饭的地方叫“樽月”
,离茶馆有二十分钟路程。
这个店是最近同城排名前三的网红点,开张,大家都没来过,本来听名字,看图片觉得还挺古意的,到店之后有点傻眼,里面的装修显得很廉价,扫了一眼在大堂用餐的客人点的餐,摆盘挺好看,但餐具连孟菱都觉得不上档次。
真是辜负了这个“一樽还酹江月”
的名儿。
柳姐也显然不满意,当即决定要走。
正好隔壁是家火锅店,晴晴提议说,还不如去吃火锅,热闹。
于是柳姐也没犹豫,当机立断杀进了火锅店。
柳姐到前台开了房间,服务员说是在二楼,她们一起上去,在走到二楼第三个门的时候,有人出门,猝不及防撞了孟菱一下。
孟菱后退着踉跄了一步,再抬脸,不由一惊——撞她的竟然是顾娆。
而更吃惊的是,她透过大开的门缝,恰好看见坐在主桌上的陈遂,正言笑晏晏,喷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