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还带着几分春意,靠在床头,拥着薄毯,香肩半露,一双长腿更是随意的曲着,半点不在意一身好风景。
润玉看的呼吸一沉,上前两步帮她把被子拉好,道,&1dquo;快午时了,起来用点吃的吧。”
白浅昨夜累了,今天更是不想动,索性趴在他怀里,&1dquo;抱我。”
谁能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青丘女帝,私下里是这个样子。
怪只能怪,你在人间把她宠坏了,回了天宫,也改不了这习惯。
润玉仔细替她换了衣裳,又洗漱好。
两人凑在一起,总是磨磨蹭蹭。
等她离开天宫,都是下午近黄昏的时间了。
她走了,润玉又把落下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包括好几件兜衣,长裙,钗环饰。
这一框子衣服自然不能让天宫的仙侍洗,待到半夜下了值,润玉才偷偷使了水性术法,洗了干净,晾在一个僻静之处。
没想到恰好被邝露无意间瞧见,心中更添酸楚。
白浅回了东荒。
整个园子里静悄悄的,唯有迷谷在屋里看账本。
一问才知,锦觅昨夜受西海二皇子邀约,去了西海看灯展,凤九出门玩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锦觅去西海,有叠风师兄在,定能照顾的妥帖,只是凤九,这丫头出门向来都会知会她一声的。
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白浅想起一事,原剧情中,凤九曾下凡间追随过帝君一世,虽然后来知道那不是帝君,但算算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
凤九这丫头一向死心眼,她养伤这三百年,几乎日日都赖在太晨宫里。不全了她一番念想,只怕不得安宁。
只是情这个字,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但若是得到的太轻易了就容易不珍惜,唯有历经千难万险,得到的大概才能奉为珍宝吧。
原剧情中,白浅与夜华是,锦觅和旭凤也是,就连凤九和东华都得虐个死去活来。
白浅决定去人间看看,确认下是不是真的是凤九。
如果是,她也希望能帮帮小狐狸。
白浅拉过迷谷一问,&1dquo;迷谷,如今这人间是什么朝代?”
&1dquo;姑姑你要去人间啊”,迷谷想了想,&1dquo;现在应该是陈朝,距离上回开访市才三年,听那些来交易的人族修士说,人间如今挺太平的。”
&1dquo;陈朝”,白浅想起自己与润玉去的也是陈朝,难道三百年了这个朝代还在吗?
如果真的是,不如叫上锦觅一起旧地重游一番,说不定能找到当年的真相。
等了几日,锦觅从西海回来,白浅将自己欲往人界的事情说了一遍。
锦觅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1dquo;姑姑,我不想去人间。”
&1dquo;为何”,白浅不解。
锦觅犹豫了一会,将昔日旭凤救了她的事情告知了白浅,&1dquo;虽然我拿了花界圣物给天帝,但是他还是因为我所伤,我终究欠了他了,我不能骗自己对他丝毫无情,但姑姑也知道我与他绝无可能,所以&he11ip;&he11ip;”
白浅笑了笑,&1dquo;你说你在凡间时,有一个黑衣人要杀你,我想他应该有很多机会对你下手的,那为何之前不动手呢,你只是一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杀你易如反掌。”
锦觅道,&1dquo;那时,还有一个人在保护我,他叫彦佑,是我在花界认识的朋友,可能是因为他吧!”
&1dquo;彦佑”,白浅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又问,&1dquo;那你还有看到别的人吗?”
锦觅低头沉思了一会,三百年前的事情,有许多都被她刻意遗忘了,如今想来又要费心工夫。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道,&1dquo;我还看到一个人,但我不确定?”
&1dquo;是谁?”
&1dquo;那人很像穗禾”,锦觅道,&1dquo;但她的装扮又和穗禾不一样,不过她帮着黑衣人阻拦彦佑我是看到了。”
&1dquo;穗禾”,白浅微微一笑道,&1dquo;锦觅,你先不用自责,我想那黑衣人很有可能本就是天后派来杀你的,旭凤也许只是遭了无妄之灾。”
&1dquo;怎么会”,锦觅不敢相信。
白浅道,&1dquo;怎么不会呢!天后与你我都有旧怨,她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下了凡可不是给了她一个好机会动手么。况且要认证这事情倒也简单,找到那个黑衣人就可以了。”
找黑衣人没有那么快,她们二人还是去了人间。
几百年的光阴转瞬即过,于神仙来说不过是修炼闭关一次的事情,人间已是沧海桑田。
从前繁荣昌盛的建安已经不在,陈国在洛阳立了都。
这一日刚好赶上元宵花会,洛阳城人满为患,热闹的很。
两个姑娘,一人穿一身白衣,外披墨绿色金绣孔雀羽斗篷,一人着粉裙,外面的斗篷是大红色的,绣了一株白梅。
立在一起就像人群里的闪光灯,不仅仅是出色的容貌,更是那一尘不染的气质,多少少年公子,眼睛偷偷打量二人,目不转睛。
白浅与锦觅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携手在花会上闲逛。
锦觅拿起一只蝴蝶钗道,&1dquo;姑姑,你看,这蝴蝶做的可真好,惟妙惟肖。”
白浅接过簪子,打量了一下,&1dquo;这个还不错,挺精巧的,配你今日这身也合适”,说罢,顺手就把钗戴在了锦觅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