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下,两手扶上他的肩,把人掰到了自己身前,直面杜叔谴责的目光。
“想告状?”
谢以笑吟吟,问得非常和气,但是拉着身前的人像挟持了一个人质,“我不忍心看着活泼开朗的小孩,被迫蹲在山里坐牢,怕给人关出问题来了,带出去散散心开导一下,也算教育的一环吧。这难道是错么?”
“……”
活泼开朗。
杜叔动了动嘴唇,被他这番不要脸皮的话,堵得开不了口。几度挣扎,还想挽救,结果谢以又补了一刀:“再说了,你都出省了,我们家小孩只是出个山都不让,是不是双标了?”
杜叔彻底安静,并且羞愤地扭头就走,一副今天开始要和他断绝关系,再不要讲一句话的架势。
谢以看着那背影想笑,然后他听见被他挟持的人质朋友开口了,凉飕飕的:“你好没好。”
人质朋友很乖地被他禁锢着,面无表情,像下一秒能地位转换把他就地捆了。
官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走,还任由这人把自己当个道具胡作非为。他现在脑子里莫名其妙的都是那句“我们家小孩”
,很烦,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躁气。
“好了。”
谢以放开了人,“睡得好么?昨天喝醉酒,今天起来头疼不疼?”
官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了句:“有点。”
谢以偏了偏头:“跟我去茶室,给你泡杯蜂蜜水喝。”
官周没吱声,却在谢以转身的时候,一声不响地跟在了后面。
表情冷淡,一手握着毛巾,另一手揣在兜里,隔了有段距离,乍一看不像是一路的,但一前一后走的路径又是同一条。
谢以从茶桌抽层里翻出来一个玻璃罐子,里头澄黄的蜂蜜凝结了白色的晶质,一看就是质量特别好的野蜂蜜。
他倒了壶水,放在加热板上摁开了开关,一抬头,现小少爷依旧是坐着那张前两次坐着的单人沙上,不过不再是看看天看看地,竟然在看他。
“怎么了?”
谢以反省了一下,没找出有什么不对,“有话要说?”
官周没什么话想说,但被他一问,就快地找了个借口:“要是我爸昨天睡了怎么办。”
他心里清楚没有这个可能。
因为官衡像是在网线上买了套房,办了永久居留证。
官周手机常年振动,这样的强度正好是手机放身上白天能注意,晚上扔床脚睡觉吵不醒。
而官衡却是一年到头时时刻刻响铃,还要把铃声拉到最大,生怕错过一条信息,哪怕是广告推送。
反正谢以不知道。
谢以真被他问住了,显然没考虑到这个结果,他靠在办公桌上,沉思片刻后,给了个答案:“不知道。”
官周抬眼看他。
“不知道要从哪找,怎么找,但知道的是,一定会找。”
他说,“不过就是有方向和没方向的区别,可能会用个蠢办法,顺着沿路找过去。昨天去的地方都走一遍,没去过的地方也走一遍。一路问过去。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找到。”
他想了想这个画面,觉得有点凄惨,又不免好笑,戏谑道:“像寻找走失儿童。如果你下次再丢,我就去弄个广告布,把你的照片印在上面,配字放我的电话号码,然后挂在车后面,绕城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