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说道:“虽然不能摆在明面上,但单子还是另外再记一张吧。不然让人碰了你嫁妆,你都没有凭证去对质了。”
这么大一笔财产,不落笔实可难让人放心。
令嘉忽然问道说道:“娘忘了燕王是怎样的人吗?”
张氏一愣。
“待己以俭德,赏下以厚礼。”
令嘉苦笑一声,“我的嫁妆再多,嫁了他之后,也是没得享受,既然如此,还不若留在家里,给小四娘她们拿去用呢!”
张氏皱眉道:“胡说,燕王如何行事,是他的事,何至于强求你?”
令嘉不动声色地说道:“可我生活太过豪奢,怕是会令他反感。”
张氏怒道:“他敢!你爹还活得好好的呢!”
信国公府还好端端的呢!
令嘉叹道:“他总归是亲王之尊,我们家也要让一筹。”
张氏说道:“七娘,你是嫁过去做燕王妃的,不是去做侍妾,只要你站的住理,便是燕王你也不需相让。燕王府内宅里,你想怎么过活就怎么过活,你父兄还不需要你去委曲求全,知道吗?”
最后三字问得几乎是厉声厉色了。
令嘉看着母亲冷硬的神色,垂下眼帘,藏住其中诧异,用乖巧的口吻说道:“娘,我知道了。”
最终嫁妆单子还是改回原样,令嘉执着胆子,心中疑惑却是越来越深。
以娘的态度来看,她们家和燕王是合作居多。
问题是傅家和燕王有什么好合作的?
婚礼在有条不紊地展开着,最终到了请期,在望子成亲望得心焦的皇帝的催促下,钦天监的人定下五月初八。
令嘉知道日期后,很是怜悯礼部的人。就这么点时间去准备大婚,他们未来的时间里,怕不是都要睡在皇城了。
五月初七,迎亲的前一日,信国公府送妆。
两百五十五抬的嫁妆自信国公府大门而出,浩浩荡荡地朝燕王府而去。
从信国公府到燕王府所要经过的五条街被这嫁妆铺满,街道旁挤满了来看热闹的行人。
外人看着是风风光光,但张氏却很是气闷——为她准备的那份锦衣夜行的丰厚嫁妆。
“……太子也真没眼光,满京的贵女任他挑,偏偏看上个没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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