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别来无恙啊。”
“小裴,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钦笑道:“昨个儿夜里,这不一大早就来找你了么,将近一年未见你居然比我高了,这不合理啊!”
沈既白打掉他欲勾肩的手,“你在天边儿挨捶吃草,我在京都锦衣玉食,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小爷又不是羊,吃什么草,不过伙食也是够差,比草也强不到哪去,简直是猪食啊猪食!”
一道进门,沈既白问他:“这次回来还去边关么?”
“不去了,我给我父亲说了,再让我去,我就用根绳子把自己脖子挂上。”
“我看行,你挂上裴尚书可当沙包拳打脚踢。”
裴钦打了他胳膊一下,“你是不是人啊,这么凶残。我听说你订婚了,还是方家的闺秀,真是令人羡慕,你可太有福气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那倒是不用了,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沈既白哦了一声,“你们军营中的哪位好汉啊?”
裴钦伸手笑指他,“你变坏了!”
“意中人是谁?”
沈既白问:“哪个女子这么倒霉被你瞧上了?”
“小爷怎么了?小爷这样好的世家公子可不多见了。”
“说重点。”
裴钦回忆,“我是在去年十二月离开京都在街上偶然见到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长得太合我的胃口了,当时要不是我父亲母亲在马车里,我真的要从窗口飞出去结识一下。”
“死心吧,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会儿估计都是他人的妻子了。”
裴钦:“……”
他从袖袋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画像,“我把人给画了下来,想起那天那姑娘的打扮,定是某家的闺秀,你把这个给你妹妹,让她帮忙打听打听是谁。”
沈既白不用看他的画像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但还是伸手接过看了一下,“这个女子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