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是求情,他就是讨厌温濯,烦温濯,连带着他的话语,他的招式,他的剑,全都很讨厌,所以非要他愧疚不安,非要他认识到自己有多懦弱。
沉疏也是不服气,一摔参商剑,直接赤手空拳,近身跟温濯扭打了起来。
他一定要赢,他要拿回主动权。
他不想再让温濯继续得意下去了。
不用剑,身体就会贴得很近,每一个招式都要彼此触碰,每一抹温度都要相互交换,在短促的交锋间,衣物竟磨蹭出了暧昧的撕扯声。
暧昧的不止是声音,也有动作。
沉疏觉得温濯的打法很怪异。
他往自己胸前打,就会顺带解开自己的衣扣,往臂上打,就会撕扯掉小臂的衣物,短短几招下来,沉疏感觉自己的衣服越打越少,快被温濯扒光了。
他于是也不甘示弱地去扒拉温濯的衣袍,但温濯穿得实在太紧,得从腰封这儿用力扯开。
可用力得如果太明显,就会显得自己像个急色的流氓,巴不得打着打着就压上来。
到底要干什么?!
沉疏各抓他一只手腕,皱眉道:“你为什么扯我衣服?”
温濯眼底闪动着意味不明的色彩,缓声道:“让你分心。”
让自己分心?
沉疏在心底冷笑一声。
那他成功了。
自己真的没办法集中精力,温濯打架跟调情似的,好像打完这一场,就要扑上来亲他了。
这怎么行?
沉疏立刻捡起狐狸精的自觉,立掌压住温濯的手,顺势提步转到他身后,一只手反扣了温濯的双腕到背后。
“师尊。”
沉疏凑在他耳边,低唤他一声。
不等温濯拆招,他就一口含上温濯的耳垂,放在齿间轻咬了一下。
他也有办法让温濯分心。
之前情期的时候沉疏就注意到了,他咬温濯的脖颈和耳垂,这个人的反应就很明显,这儿对于温濯来说一定是个致命的弱点。
沉疏叫人的时候声音甜腻腻的,温濯的耳垂被他咬着,浑身一股酥麻感传了上来。
不仅如此,沉疏还使坏。
他是狐狸精,能把引动春情的毒顺着彼此的接触传递进来,他调动灵力,往温濯的皮肤里淬入毒素,让他对自己的啃咬更加敏感。
温濯果真中招了,他低吟了一声,浑身的力气都被卸走了。
沉疏得势,立刻松开齿,抬掌按住温濯的后脊线,把他摔到了地上。
赢了!
虽然是靠美人计!
沉疏唇角终于扯出一丝笑意,抬膝压住温濯的腿,手往后扼紧了他一条胳膊。
在这个动作间,他手指搭上温濯的脉息,将灵力注入了进去,红线一般的灵流重新交织,封禁了温濯的灵核。
“师尊,”
沉疏微喘着气,说,“你输了。”
温濯眯起眼睛,脸色绯红,勉强扭过头看他。
“输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