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雅的目光扫过那卷所谓的“密信”
,心中冷笑。
字迹虽有几分相似,但笔锋却全然不同,更何况,信中所言的诸多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
她深吸一口气,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上响起:“李尚书,此信落款虽为‘孙’字,但字迹却与孙将军大相径庭。你口口声声说是密谋,试问,哪个谋反之人会将如此重要的罪证写在纸上,还如此轻易地落入你手?”
她的质问如同利剑,直刺李尚书的软肋,让后者脸色微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朝堂上一些原本坚定指责林诗雅的官员,也开始动摇,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林诗雅的智慧如同一道光芒,穿透了李尚书精心编织的谎言,令压抑的气氛稍稍缓解。
“一派胡言!”
赵侍郎见状,连忙跳出来反驳,“此乃孙将军的笔迹无疑,林诗雅你休要狡辩!”
林诗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赵侍郎如此笃定,莫非是亲眼所见?还是说,你早已知晓这所谓的密信,只不过是替人做嫁衣罢了?”
赵侍郎被她问得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朝堂上,有几位老臣也开始低声议论,对林诗雅的质疑表示认同。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局:“陛下,臣孙某可以作证,此信绝非我所书写!我孙某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叛国之心!”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孙将军步履沉稳地走到大殿中央,他一身戎装,虽身陷囹圄,却依然挺拔如松,
林诗雅的心头一暖,在这阴谋重重的朝堂之上,能够得到孙将军如此信任,让她倍感珍贵。
两人之间,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感在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耀眼。
“孙将军,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李尚书慌了手脚,试图打断孙将军的话,“你与林诗雅狼狈为奸,罪无可赦!”
孙将军轻蔑地看了李尚书一眼,目光转向皇帝,掷地有声地说道:“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信绝非我所写!臣若有半点叛国之心,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震慑人心,让朝堂上的氛围变得更加微妙。
林诗雅与孙将军,一文一武,彼此支撑,让众人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林诗雅微微颔,看向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再次开口道:“陛下,臣也愿以性命担保,绝无叛国之心。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请陛下明察!”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大殿门口,一人缓缓踱步进来,此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面容清秀,却透着一股阴柔之气。
他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目光如蛇般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林诗雅的身上。
“诸位,依我看来,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他微微一笑,清朗的声音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一丝寒意。
公孙先生的出现,无疑给本就紧张的朝堂,又添了一把火。
他缓缓踱步至殿中央,举手投足间,尽显一股阴柔的做派,他故作高深地轻摇手中折扇,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目光如毒蛇般扫视着众人,最后定格在林诗雅身上,仿佛在欣赏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
“诸位大人,依我看来,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他声音清朗,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阴冷,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在耳边吐着信子,“这封书信,虽不能百分百断定出自孙将军之手,但其字里行间,确实透露出几分谋逆之意。况且,林状元与孙将军私下会面,此乃不争的事实。如此看来,二人嫌疑甚大。”
公孙先生的话语,如同一把软刀子,看似轻柔,实则句句诛心。
他避开了对笔迹的直接质疑,转而从林诗雅与孙将军的会面入手,将“嫌疑”
二字无限放大。
一些原本被林诗雅的辩驳说动的官员,此刻又开始动摇,目光中充满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