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铺了地毯,杯子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倒是没碎。
那人哎呀一声,晃着身子起来,“喝多了,喝多了,杯子都拿不住了。”
杯子被捡起,但肯定不能继续用了,这时年轻女人赶忙拿了个杯子,自顾自的倒了酒,“孟总,我给您斟上了。”
之后她将酒杯递过来,笑的眼睛弯弯,带了点妩媚,“新杯子,没人用过的。”
孟缙北没接,只转头看着对方。
阮时笙见状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只用鼻子哼出一口气。
酒桌上热闹,按道理来说应该无人注意,可那女人就是明显一愣,转眼看阮时笙。
阮时笙也看着她,嘴角依旧勾着。
女人心虚了一下,眼神闪躲,但递过来的杯子还举着。
旁边有人说,“还是小于你懂事儿。”
桌上再没有空杯,马总举着杯子,“孟总?”
阮时笙快一步,抄手拿过那女人的杯子,“还是我来吧。”
她站起身,杯子快的在马总的杯上碰了一下,“我半路过来,扰你们兴致了,就当是赔罪。”
也不等对方反应,她一仰头将酒干了。
阮时笙一杯下去面色不变,杯口朝下,一滴未落。
马总眨了眨眼,干笑了两声,也仰头将酒喝了。
阮时笙并未落座,又倒了一杯,还是对着马总,“这杯我敬您。”
也不说为什么敬酒,她动作干脆,话落已经将酒干了。
马总愣了愣,只能陪着喝。
阮时笙再到第三杯,还是对着他,“马总海量,再敬您一杯。”
不等马总说话,这一杯又下肚了。
马总之前已经喝了不少,第三杯下去,明显招架不住,几次险些没咽下去。
怕阮时笙再跟他来,他赶紧开口,“孟夫人海量,佩服佩服,马某认输了。”
他笑哈哈的赶紧落座。
阮时笙自顾自的又倒一杯,这次对着刚刚帮忙斟酒的女人,“那就跟于小姐喝。”
女人愣了一下,只能站起身,给自己倒一杯。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笑笑,跟阮时笙杯子相碰。
还是刚刚的套路,连喝三杯。
这女人之前也喝了,虽说喝的不多,可她酒量不太好,三杯勉强咽下去,最后一口还险些吐出来,难受的连连摆手。
阮时笙这才放下杯子,坐了下来。
孟缙北刚刚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明显是想阻拦。
坐下后她靠近孟缙北,“我酒量很好的,不用担心。”
真是开玩笑,她花天酒地可不是白混的,酒量一般男人都比不过她。
孟缙北在桌下还握着她的手,“真不必,我自会处理。”
阮时笙嘴唇不动,有声音出,只俩人能听见,“没事,这些人看我的眼神让人不喜,我是为自己出气。”
接下来桌上再没人敬孟缙北酒。
如此,没人喝酒,这饭局也就很快结束。
大家起身往外走,阮时笙一把抓住孟缙北胳膊,撑着自己起来。
孟缙北顺势搂着她肩膀,脚步放慢,下楼到了大厅。
又寒暄了两句,随后散场。
马总临走前盯着阮时笙看了一会儿,表情明显有些顾虑。
阮时笙只余光瞥他一眼,主要注意力放在那女人身上。
女人明显魂不守舍,也不笑了,甚至话都不说了,跟着自家老板赶紧离开。
阮时笙随孟缙北到了车上,一进去就扯开衣领,“酒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