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他想多久,因为宁溪已经起身道「走吧,我陪你」,这在学校随处可见的事,到莫恒这里可就有些傻眼了,他呆愣地叫住他「宁溪~~」声音里满是无奈。
宁溪看他一眼道「我在外面等你」,他其实是怕他又去靠近别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不安,但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莫恒妥协,任由他跟着自己。
当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开始让步妥协时,那这妥协就绝不仅仅止步於此,因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不知不觉中为对方做出妥协,直到退无可退。
果然中午吃饭,当宁溪再一次拿过他的汤碗时,他无奈的叫了一声「宁溪~~」因为他已经拿错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抿一口,而且每一次喝的都不是同一个地方,好在因为宁溪喜静的原因他们一直找的都是没什麽人的地方。
宁溪学着他的样子眨眨眼问「吻都可以,这些不行吗?」
莫恒拿过他手上的碗,就着他刚刚喝过的地方将剩下的汤一口喝了,再一次妥协道「当然可以」。
宁溪笑了,将自己的碗推给他道「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喝汤」更何况是这种食堂里做出来的大锅汤。
莫恒失笑问「幼不幼稚」。
宁溪知道莫恒其实也不喜欢学校里这种清淡如水的汤,但他有个吃饭不喝点东西就吃不下去的小习惯,时间久了,他自然都了解。
他知道自己对他有些任性,任性到想要在他生活中留下无处不在的痕迹,任性到想要将他的一切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莫恒也妥协到他甚至直接穿自己的衣服,在家抢自己筷子上的已经到嘴边的菜时,都不再反驳,任他做着他喜欢的一切,只要可以让他心安。
他们身材差不多,虽然莫恒要更瘦一点,但衣服基本都一个码,宁溪有时也会倔强的给莫恒套上他的衣服,然後一脸满意的笑。
他变得主动,变得霸道,也更加的粘人。
亲密的吻,炙热的肌肤,起初的莫恒是不知道该怎麽去让彼此更亲密,可在宁溪多次的触摸和吻中都已经到了兵临城下的地步,他不可能还不懂。
可宁溪却发现即便莫恒生活中对他再放纵,在这件事上却一直都拒绝与他坦诚相待,哪怕就只剩下一件,哪怕就只差最後一步,他也不准他继续下去,而是以另外一种隐晦的方式满足自己时,他内心起初存着的不解与慌张渐渐演变成了惶恐。
他越来越粗暴的不顾莫恒的反抗开始了一次次的试探。可他不了解,莫恒一直觉得这样的他不够冷静,他想要多留一点时间让他冷静,让他思考,因为倘若他真那麽做了,就算他们不会有什麽要负担的生命存在,但只要他动了自己,自己就绝不会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年前最後一次期末考试时,两人不在一个班级,宁溪出来时,莫恒不在约好的地方等他,他下意识的往厕所走,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他会因为什麽不等自己。
一路上都没什麽人,要麽没出来,要麽已经回去,靠近厕所时里面有说话声,他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莫恒,真的要谢谢你,这次考试好多题目我都会」
宁溪猜到了是谁,眼眸微闪,却没进去。
莫恒「没事,当时也是为了求你办事,各取所需而已」尝试到宁溪的霸道的占有欲後,他自然的疏离了以前这些天天勾肩搭背的朋友。
那人却道「那你现在还想不想试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宁溪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了,他想知道莫恒的答案。
厕所里传来打开水头洗手的声音和莫恒的回话。
莫恒哼哼笑了一声「谢谢你啊,不必了,我不喜欢。」
宁溪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下一刻又猛地冲进了厕所。
因着那人说了一句「可我觉得和你试试应该不错」然後还听见了莫恒拔高的声音说到「你干什麽?」他便直接大步进去了。
第十八章
莫恒在人靠过来时就跳开了,转身就走,却差点撞上了迎面进来的宁溪,他又不得不转回去面对着那名同学,同时将宁溪挡在自己身後。
那人在看到宁溪进来时停下了脚步说「你跑什麽,我就觉得和你试试感觉应该不错,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他也觉得莫恒很帅气,又迷人,亲起来感觉应该不会太差,如果他也有那方面的意向,自己不介意,所以就说一下试试,也有想逗一下他的成分。
莫恒手在後面扯着宁溪不准他动,瞪向那同学「你发什麽疯,我当然不愿意,赶紧的走你」。
那人耸耸肩「那就算了」然後就走了。
莫恒赶紧看向宁溪,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解释到「宁溪,你别生气,他开玩笑的」。
宁溪知道,他也是有几分认真的,咬牙切齿地问到「这就是你试出来的结果?」说完自己率先走了,不想理他。
莫恒拿起洗手池上的文件袋追了上去,想要拉他的手,可是这是在学校,被人看见不好,他又不习惯像对兄弟那样去勾他的肩,只能跟着他默默地往回走,一路上叫了好多次宁溪,宁溪都不理他,等终於进了家门,他依然小心翼翼地在叫「宁溪,我···他开玩笑的」。
宁溪关上门,扔了手上的东西,看着他冷冷的重复「开玩笑,那你刚刚怎麽不答应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开玩笑」最後一句话他是吼出来的。
莫恒语塞「我···嗯···」
未完的话被宁溪堵在了口中,疯狂掠夺的吻和急切扒他衣服的手让他一时忘了该做什麽。
手上的文件袋随着衣服一起落地发出「叮」的一声响,他才反应过来宁溪此刻要做什麽,推了推他,有些压抑的声音对在咬他肩膀的宁溪道「宁溪,你冷静一点」。
宁溪闻声停下了动作,伏在他肩头痛声问「莫恒,你为什麽总是留一线,为什麽总是拒绝我」。心底的不安告诉自己『他是为了撤离这一场无望的爱时可以走的更彻底,为了日後再相遇可以少一点尴尬,为了不给自己一个纠缠到死的藉口和理由』。
莫恒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难道告诉他『自己怕他以後後悔,所以想要多给他一点反悔的机会?』因为他一旦动了那底线自己就绝不会再放他走,哪怕他想撤自己都不会放手,绝不。
宁溪很久没有得到响应,再一次不顾他的抗拒强行了吻上了他的唇,锁住了他的手,将人强制性的抵在墙上,他告诉自己『这次就算他不愿,自己也不会给他逃的机会』。
莫恒没有再拒绝,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算了,认输了』他再一次无底线的妥协了个彻底,宁溪沉痛的声音让他不忍拒绝,大不了他以後後悔了,自己便······怎麽样呢,算了,闭眼,不再去想。
任他粗暴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光裸着上身任他继续放肆地做着他想做的,可是一会儿後他就受不了了,感受着宁溪遍身游走的吻和手,他弱弱地说了声「宁溪啊,冷~」。
宁溪动作一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也没有刚刚那麽生气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自己还穿着衣服。
他快速脱了自己的衣服,陪他光裸着上身问「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