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春禾搀扶她下车,孟澜见她走得很是艰难,连忙上前,「表妹,失礼了。」
尽管马车停在离客苑最近的西侧门,可等她这样慢吞吞的走进去,只怕得要半炷香的功夫。
群玉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接受他的好意,不委屈自己了。
於是她低眉羞眼地趴在孟澜背上,春禾走在後面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了嚼舌根。
一路无话,群玉的双手牢牢攀住他的脖颈,这样亲密的姿势,烫得孟澜几乎忘了怎麽呼吸。
群玉有心逗他,在即将到客苑的时候,故意问道:「二表哥也觉得热嘛?」
耳畔的轻声软语渐渐化成清甜的栀子香萦绕在鼻尖,惹得孟澜耳尖泛红。
等心绪平稳些,孟澜朗声道:「是有些,你初来盛京,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眼下还只是五月,便也这样的闷热,扰得晚上都有些难眠呢。」
群玉嘟嘟囔囔的接话,却叫孟澜听了进去。
一路送到院外,正准备进门时,隔壁弄玉堂点了灯,群玉心口一跳,吓得抬头张望。
等孟澜进了卧房,径直将人送到床榻上,群玉感激地同他道:「今日多谢二表哥了,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几时才能回来。」
孟澜温声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这麽客气。」
天色不早了,趁着还未宵禁,坊门大开,他得回去京兆尹轮值了。
也不知这几日是怎的,几位同僚纷纷家中有事,轮值的担子全都落在了孟澜一个人身上。
「先前回来的时候,我就让松成去请大夫了,想来马上人就来了。」
并非是他不放心,只是如今表妹的身子骨在孟澜看来,委实不大好。
若是一个不细心调养,留下祸根,日後有她难受的。
孟澜一贯细致入微,群玉乖觉的点头,拽了拽他的衣角,「耽误二表哥了,我方才买的东西有给你的,你公廨里应当也是用得上,不必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孟澜一时间还未听明白,直到拿到了春禾递给他的茶叶。
他才想到应当是自己从平康坊出来,被她误会去那里面吃茶享乐了。
只是公务上的事,他不好透露太多,只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声,「表妹的心意,我明白了。」
「我那也得了几卷卢留庵的新作,你等会让春禾找松成去取就是了,免得表妹病中无聊,看看书也好打发时间。」
群玉点点头:「二表哥快去吧,等会宵禁了就走不了了。」
在她的目送中孟澜抱着那几盒茶叶转身离开。
松成见他怀里抱着好几盒茶叶,不由得诧异问道:「郎君,你不是不喝除了白芽茶之外的茶吗?」
孟澜掀了掀眼皮,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你懂什麽,这是表妹给我的心意,天底下独一份的。」
他自是不懂,只是觉得这麽几盒抱着很是费解,便想着帮郎君分担一二。
谁知却听孟澜道了句,「不必,我自己拿。」
表妹不说他也能猜到,这六盒茶叶,隔个半旬便能换上一盒,这样妥帖又细致的心意,他怎好经外人的手。
松成笑呵呵的垂着手,自是乐得个清闲,心中对这位表姑娘又多了一份钦佩,二郎从前的性子虽然也好,但瞧着就是个行将就木的空壳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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