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冷风如释重负,又点着她的鼻子说:“你就是淘气。总有莫名其妙的主意。”
优优知道,冷风是理工男,最不喜欢诗词歌赋,自然也不会多为难他。但是他一直视写字为洪水猛兽一般,她就想故意逗逗他。
生日礼物自然还是有的,优优要的词他也很认真的写给她了,就是这一。
那时候,他多爱她呀,这词应该是冷风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他后来还在她的耳边认认真真的背给她听过呢。有过那么一阶段,优优如果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闹小情绪了,他就会背这词给她听,十足的女盆友奴。
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宠你的时候,可以把你捧到天上。不想理你的时候,又会把你摔在泥里,比如现在。
优优趴在桌子上,哽咽出声。
她以为的忘记,原来是什么都没忘记。不能忘记,又不能想起,还不能说!优优,恨啊。。。。。。
可是,再恨又能怎么样呢?她拿起笔,在便利贴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写: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又持续不断,我该怎么让它停呢?
是不是就像网友说的那样,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给你教训的?就像她和冷风的这一场恋爱,猝然而至,猝然而去,像是一个迎面砸来的劫,躲也躲不掉。
翻开下一页,她又写:我一定是来渡劫的,渡恋爱的这场劫。
怎么认识冷风的呢?
大四那年的冬天,12月份,优优去北京参加国考。她这次只要在北京待两天,就没想着拎行李箱。她背了一只大包,装了考试要用的东西。因为十二月,她穿着加厚的长款羽绒服,加厚的保暖裤,雪地靴,脖子上还缠了一条暖乎乎的羊绒围巾。12月的北京并不冷,所以,她穿的太多太多了。
就这身装束,可以在大东北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里逛冰雪大世界的。如今,她穿到了零下十几度的大北京,她骑着单车,感觉自己要热死了,羽绒服的拉链拉开着,长围巾挂在脖子上,她还是腾腾的冒汗。
她要找直抵大兴机场的专线地铁,结果手机好死不死的偏偏卡住了,路走一半,她不知道该咋办了。
北京,她是经常过来的,以前是跟爸爸妈妈过来玩,和爸爸看病。后来上大学,她要从北京这里倒机,一学期两次。北京,陌生么?不。北京,熟悉么?不。
她盯着路边,看到了一家企业的门卫在大门旁晃悠。她赶紧的蹬着车子过去,打招呼说:“大叔,您好,问个路啊。”
大叔刚要和她说话,眼睛又转开了,她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嗨,侧门里边又出来一个男人,很休闲,三十多岁的样子。
那人看了她一眼,上下一打量,讶然的问:“你什么事?”
地道的京腔京韵。
北京话非常有意思,带着一种浓重的生活气息的小俏皮,像嘴里含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球,咕咕哝哝。
优优眉眼弯弯,冲他晃了晃手机,“卡死了,我要找去大兴机场的专线地铁,您给指个路呗。”
“这你算问着了,彭科是地道的北京人,在这块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儿。”
这个大叔是外地口音。优优得说,这位大叔是真会拍呀。
那个彭科翘着一侧的嘴角笑了,轻斥那个大叔:“少替我吹。”
然后又看优优:“你骑单车过去也快,但是地铁是要刷码付款上车的,你手机这样,也不能上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