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到不像是身边少了一个令他不喜的女人。
见他步履匆匆就要往外走,温菱歌和裴之铭连忙跟了上去。
回来的马车仍旧停在侯府门外,三人上了车,车夫便驾着马朝着京兆府赶去。
今日因为那场火炭之刑,城中百姓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谩骂指责,或同情唏嘘,或好奇内情,议论着今日那桩堪称前所未有的奇事。
裴清晏脑中仍旧是乱糟糟一团,也没有听见那些人的议论。
直到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停下,车夫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侯爷,到了。”
他起身径直下了马车,得了消息的韩世元匆匆忙忙迎了出来,朝他行了一礼,“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本候听说,京兆府今日处理了一桩女子弃夫的案子?”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外人面前终究还是没有暴露出自己情绪的另一面。
“是,下官已令人将另一份弃夫书送去了宣平侯府。”
闻言,韩世元点了点头,顿了顿,他又有些不解,“侯爷不曾收到?”
当然不是没有收到。
那份弃夫书如今甚至就被他攥在手中。
裴清晏面色铁青,目光幽深,却还有几分不敢置信,“韩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那女子难不成还能是宣平侯府人?”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韩世元有些不解的同时,也大抵明白了为何温初晚要那般决绝的提出弃夫。
一家之主,连自己的妻子受刑弃夫都不清楚,想也知道平日里究竟被无视到了何种地步。
温菱歌带着裴之铭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强压着被丢下的郁气走上前,眉宇间带着几分愁绪,开口询问时像是询问,却又处处透露着讥讽,“韩大人,并非侯爷不相信您,只是我妹妹这个人向来养尊处优惯了,在家中是便吃不得苦,女子提出弃夫便要受火炭之刑,我们只是担忧妹妹的安危。”
养尊处优,吃不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