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往屋内望,拎在手上的关东煮都没了期待。
“他送我回来就回学校了啊!”
席六安悄咪咪关上电视,冲着他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关东煮!有福袋年糕么?我想吃福袋年糕!”
安然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小孩在躲他。
“大哥。。。。。。”
席六安扯扯安然的衣角,仰着脸看他。他们兄妹俩其实长得很像,但气质却截然相反。
他原本以为席六安是最让人头疼的,却没想到安安静静的席朝雾,才是个闷声不响搞事情的。
安然被席六安盯着,心想:这个也不知道还能留多久。
第二年的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也是安然和方家酒店封顶的日子。作为酒店的当地股东,他要代表全体在楼顶挂福,顺道宴请建筑公司全体员工。
宴请必不可少要喝酒,好在安然经过大半年酒桌文化的熏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瓶倒的废物了。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饭厅之中,最后温文尔雅地送走对方领导。
“我送你回去?”
李峰晚上没喝酒,正转着手上的车钥匙看他。
“。。。。。。走走吧。”
今年年初席六安转校进了艺术学校,小丫头自己选的学声乐,但学校也是封闭式学校。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安然越不想回去对着一屋子冷空气。
李峰:“你能行么?”
安然斜睨了他一眼:“要我给你表演个走直线不?”
“。。。。。。”
李峰肯定是不太想看醉鬼走直线的,当即揣回车钥匙陪人压起马路。
冬末深夜的街道人烟稀少的可怜,毕竟没几个二傻子会选择在这么冷的天徒步回家。两人一路上没什么话聊,只能就着建筑公司老板的酒品,零零散散扯了大半路程。
直到途径席朝雾的小学,李峰才意有所指的问道:“雾崽马上过生日了吧?”
“嗯?”
安然回过神,“早过去了,上周的事。”
从去年秋天到现在,包括过年,席朝雾一共在家待的时间都没过一周。距离他上次回来,还是元宵节的时候,并通知安然三月他要参加高校特招。
他就那么急不可耐地要离开九州,离开我了么?
安然费解了许久,但什么也没说。
李峰:“你们、还那样啊?”
安然笑了笑:“哪样啊?”
“就是要死不活、不阴不阳,”
李峰翻了个白眼,气吼吼说道,“我寻思着你这是病啊!席朝雾不搭理你,你去搭理他不就好了?人小时候,你不天天追着他屁。股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