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发落废太子至边疆。”
君濯脸色淡淡,没什么表情。
这一点,他早已预料。
反倒是雪怜,如遭雷击的站在原地。
初雪降在了大地上,一行人驾着马车走在去上郡的路。
层峦叠嶂。
君濯没有让雪怜跟着,他已见她生烦,从得知她的种种手段开始,他不杀她已是念及从前的情分。
等过了十日,他们一行人终于在深夜到了边疆。
郡守府邸门前已点亮了所有的灯笼,亮如白昼。
君濯赶到时,门阶前已经站满了人,郡守亲领着郡监、郡尉候在门口接驾。
他一眼看过去,没有一位穿绿袍的官员,皆是四品以下的官阶。
他们的脸不似君濯在朝中所见之人那样白净,有些许君沙磨砺后的坚毅轮廓,一群人黑泱泱站一块,周遭都是威慑感。
他晃了晃神,不由心想,皇帝将他贬至这,是否存了刻意磨砺他的心思?
君濯翻身下马,走过去,其他人都依礼向他跪拜。
他拦下他们,按着路上属下向他的通报,对郡守道:“夏侯郡守,你们不必拘礼。”
闻言,夏侯郡守道:“公子刚远道而至,必定有些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