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嫩如葱根的手指点了点那答卷,又拿起那篇旧作仔细看,“这个……像是模仿什么人写的,可有透镜?”
“有有有!”
向淮之立马去拿。
这几日时常用到的物件儿,都无需翻找。
沈兰溪接过,分别照了几处,问:“可发现了不同?”
“相同笔画,运笔力道不同,收笔时也不同。”
许有才握着羽扇道。
沈兰溪立马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所见略同。”
说罢,她又照了几处,放大的光晕不一。
“这个,墨迹风干的速度不同,右手边快,这边应是有阳光透进来的,色泽光晕要比左边的淡一些。”
沈兰溪解释道。
许有才啧啧称奇,不吝夸赞,“少夫人懂得真多,您这般的小娘子世间罕见。”
话音刚落,他脸上多了一道视线,男人依旧平静,里面却是多了些什么。
许有才缓缓勾起唇角,笑得不怀好意。
祝煊缓缓收回视线,不欲与这人多言。
“可有杜大人的墨宝?”
沈兰溪抬头问,瞧见向淮之立马瞪圆的眼睛,安抚似的解释:“不难猜,这事坊间巷子都知道。”
向淮之张了张嘴又闭上,颇为憋屈的拿了一个折子来,“只有这个。”
沈兰溪:“够用了。”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一个奏折,一篇文章,并置于桌案之上,沈兰溪逐字逐句的看过,手指轻叩了那案桌一下,果断道:“这两篇,不是一人所书。”
三人皆松了口气,许有才求知若渴的问:“敢问如何见得?”
沈兰溪在那折子上挑了几个字出来,又引他去比对那文章上的几个字,“字形结构相同,但明显书写笔顺不同,所以只是达到了形似而已,你再看,这篇文章的这几个字,它的落笔下压与收笔上提的动作并不流畅,这是在对抗自己的书写习惯,再有,你用这个透镜看,这个折子的笔力较重,起承转合之处尤为明显,但是这文章的却不然,笔形相似,力道迥然不同。”
“诶,是这样”
,许有才一脸惊叹的仰头,招呼道:“来,祝大人一同来瞧?”
祝煊深吸口气,不着痕迹的挤开旁边这异常热情之人,接过透镜,在那青葱细指压着的地儿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