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朕滾出去!」
蕭博容隨手抄起桌上的茶盞砸了出去,茶盞碎裂四濺,差點再次劃破張懷遠的臉。
徐御醫一把老骨頭,努力將癱倒在地上的張懷遠拖了出去。
出了門,張懷遠還沒有從毀容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就被一個用力的巴掌扇在他那半邊完好的臉上。
「簡直,荒唐!」那一巴掌幾乎用力徐御醫全身的力氣,生生打落掉張懷遠的一顆牙。
徐御醫指著他,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一手扶著柱子才穩定住自己的身形。
「你知道你今天在說些什麼嗎?你知道你攀扯的是誰嗎?那是鳳君!是天下一半的主人!那是隨便一句話就能將你千刀萬剮的人!」
張懷遠漸漸回過了神,恐懼從他的心頭染上眼底,他哆嗦著拉著徐御醫的袖子,哭喊道:「師父,師父我不是。我真的只是想要伸張正義。」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跟師父說實話嗎?」徐御醫用力將自己的袖子抽了回來,痛心疾道:「為師知道你心氣高,想攀高枝。為師也給你機會了,但是為師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徐御醫是前朝的舊人,不知道看了多少深宮毒事。今天的事,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心底對這個精心栽培的徒弟滿是失望。
張懷遠被甩開手,低垂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與恨意。
「呦,徐御醫教育徒弟呢?」魏紹元陰陽怪氣道:「這教育徒弟回家關起門來教育啊,別堵在人家承德貴君的殿門口。這陛下和鳳君的轎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啟程了,到時候要是看見你們還堵在這門口,可是要怪罪的。」
「多謝魏總管提點。」徐太醫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他衝著魏紹元拱了拱手,無力道:「從今天起,我徐鶴與沒有這個徒弟了。」
說罷,他拾起自己的藥箱,有些吃力的背在肩上,佝僂著背離去。
魏紹元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偏頭低聲道:「小夏子,你去送送徐御醫吧。」
小夏子依言趕上了徐御醫,接過他背上的藥箱後攙扶著他,將其送回太醫院。
「徐御醫都走了,你還不滾?」
張懷遠抬頭,對上魏紹元那陰冷的目光,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他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捂著臉跑了。
魏紹元站在門口一甩拂塵,冷笑道:「又一個蠢貨。這宮裡的蠢貨,從來都活不長。」
【作者有話說】
今天出去吃了一頓烤肉,結果天氣冷了,開電瓶車風吹的凍著了。感覺有些感冒QaQ,十一點多才寫完。果然得存點存稿以備突發情況嗚嗚嗚。
天氣轉涼,寶貝們注意防寒保暖,千萬不要感冒哦!
第51章鴛鴦浴?過時不候
張懷遠回到太醫院時,先是處理了自己臉上的傷口。至於被打落的牙齒,他卻沒有辦法了。
拿著自己那顆殘牙,他眼中滿是怨毒。好在那牙並不是門牙和其附近的牙齒,不太看得出來。
他回了分給自己的房間裡,小心翼翼地掏出筆來蘸上特質的墨水,在細小的紙條上寫了幾個字。
一直等到晚上,他將紙條收在袖口中,偷偷地來到御花園內。在那個熟悉的假山里,有個竹籠子關了一隻鴿子。他將紙條塞入竹筒內綁在鴿子的腿上,在夜色下偷偷放飛後便回去了。
白鴿划過天空,在夜色下十分顯眼。
忽的,在其飛躍城樓時,一隻手突然伸出,猛地抓住了那隻鴿子。
「咕咕咕!」
攬月殿內。
鳳一取下鴿子腿上的竹筒,將那紙條浸泡在水裡,在其顯示出字跡後展示到蕭博容的面前。
上面只有幾個蠅頭小字:目標已死,計劃成功。
蕭博容看了後點頭道:「好,將其復原吧。」
「是。」鳳一招手,身後站著的鳳六上前,提筆書寫,那字跡和張懷遠的一般無二。
將一切復原後,那鴿子被再次放飛。
鴿子有些驚恐地回頭看了眼那屋子,拍著翅膀努力飛走。
蕭博容衝著坐在下面的人道:「看來,溫無言最大的敗筆是找了張懷遠做內應。」
「是啊。」本應該憤怒離去的花朝陽現在悠閒地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舉起一杯茶餵給身邊的小鶴,「他的演技太拙劣了,要不是為了陛下的計劃。他用那噁心目光窺探小鶴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他。」
「多喝些水。」花朝陽目光溫柔地看著小鶴,輕聲哄道:「是藥三分毒,多喝些水將假死藥中的毒排去。」
看著已經被灌下去三壺水的小鶴,蕭博容忍不住湊到公儀月沉的耳邊小聲道:「你的藥有毒嗎?」
公儀月沉有些無奈的搖頭,「隨他去吧。」
眼看著花朝陽就要讓人上第四壺水,蕭博容察覺到小鶴臉上的崩潰,急忙出聲制止道:「對了,你回府後的戲,有沒有演好。」
「放心吧。」花朝陽被轉移了注意力,順勢放下手中的茶壺,冷笑道:「我幾乎砸了大半個花府,現在整個鳳都的人都知道我在發瘋。」
「行。」蕭博容點了點頭道:「溫無言在宮裡的眼線絕對不知張懷遠一個,下面就是看你演技的時候了。趁著夜色,你們快回去吧。」
等到眾人都走乾淨了,蕭博容身子一歪,躺在公儀月沉的懷裡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