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卸了。抬头,继续看电视。
一分钟後。
【轻轻,要堆雪人吗?】
低着眸,她看了这段话有些久。
十六岁的雪人,十六岁单纯的原谅。因为懵懂,一场类比□□的行为,在她眼中只在意他给她带来疼痛。深层的人伦理德从来不会给他套上。
现在…她果然真的变了。在意他的身份,在意这场强迫的意义,这算成长吗?
成长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於是加入黑名单,一气呵成。
林凉看了许久没有半点回音的手机,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呆了会儿,出门去营业厅买了张新卡,插进了手机。
「轻轻…」
她有些舍不得挂掉这温柔的声音,闭了眼紧紧握着手机,听着这好似八年前的少年说话。
他说,我离婚了。
倒不是晴天霹雳的震慑,而是一种无奈的情绪。在他的印象里,或者所有人。都当她什麽都不懂。先入为主的成见才能觉得她这麽好骗。昨天才看了机场照,今天就说离婚。
好像总跟别人说我也是个正常人,却都当成一个笑话来听,所以以後都不说,也不在意。
无所谓了。
「嗯。」她回他。
挂掉,再加入黑名单。以後再不接每一个陌生电话。
林凉看着退回主页的屏幕,通话界面像个幻觉般,只有那声单字的「嗯」像条绳索,弄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他摸了摸手机背面,低了眸。
当初他挂了她那麽多,她也会这麽难受吗?
十四号,她的世界终於清静了。看着电视躺在沙发上抱着小零食嘻嘻地笑出声。
-
十五号,她终於出门。
最近病毒肆虐,徐嬷叮嘱她没什麽事就最好别出去。她也应合,只不过家里的确没菜了,她只好戴上口罩去菜市场买点屯着。
买了很多土豆和胡萝卜,最近她也会炒一点小菜,只要火开小点,她心里的惧怕就会少很多。
下午六点左右,人陆陆续续地来,她已经买好东西,大包小包地走出喧闹的市场。
街道很窄,来往的人少,墙上灰脏了一片,脚印章印混为一体,她的手腕被勒得有些疼,於是换成手指提着。
街道的尽头是小区的入口,人更少了,能清晰得看清每个人的面孔。
她的脚步有一些缓,两秒後又恢复了正常速度,眼神没有偏移地直直往前走。
尽头的林凉全身都是黑色,低着头不嫌脏的肩膀靠在墙上,黑发打在额头,深沉的眉眼和微抿的嘴角,抬头时仿若一副画卷,俊目星眸。
她一步步走着,提袋子的动作都没换,准备和他擦肩而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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