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评丝毫不留情面,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直刺傅文菲面颊,她尴尬又委屈,“我知道了,哥哥。”
傅文菲还未受过这样的教训,闷声一句,掩面而逃。
傅霄鸣的目光跟着她背影上楼,在二楼离开她,望向三楼宁欢的房间。
走廊灯光昏黄,她房门冰冷紧闭。
头一次,没有言辞锋快的反击,隐忍缩着在房间,佣人送几次餐都敲不开房门,特意叫王姨上去,才叫开。
傅霄鸣胸膛闷胀,抬步上楼。
宁欢没有开灯,室内一片灰蒙蒙寂静中,钥匙插进门锁拧动的声音,无限放大,刺耳。
宁欢没动弹。
几息后随着脚步声沉稳靠近,淡淡酒气充斥鼻腔,并不刺鼻,却霸道蔓延开来。
她不抬头,感觉有一束目光落在头顶,如火,似冰,烙得她头皮发麻。
宁欢先败下阵来,闷声闷气,“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傅家。”
宁欢歇了声。
傅家。
傅文菲的家,傅霄鸣的家,父母的家,唯独不是她的家。
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
这次轮到傅霄鸣不耐了。
“说话。”
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
宁欢被罩在影子里,喘息都无力,“说什么?你想审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