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众人才抱着胖子身子被撕扯成碎片的一缕缕的破布心有不甘的散去,胖子一脸怨气的站了起来不停的骂着脏话:“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有没有王法啊,你们这群天杀的……”
站在一旁的李顺应看着此时的胖子,脸上憋得通红,努力的忍住自己的笑意,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笑出声来,胖子现在是一脸的怒气,正不知道冲谁火呢,自己绝对不能当这个炮灰。
但此时的胖子实在太过于滑稽了,胖子穿着一条红色大裤衩光溜溜的站在那里,身上的衣物早已被众人撕扯下来拿走,全身上下更是有无数条抓痕,活脱脱像一个刚刚惨遭侮辱的少妇,双手抱着肩膀不住的寒风中颤抖。
随着一声惨叫,众人才把视线从胖子身上挪开。
只见一名身上没有黑狗血的壮汉正被女尸死死的抓住了双臂,双臂上冒着黑气,壮汉不停的惨叫着,女尸正准备张嘴咬壮汉的脖子,雪白的獠牙清晰可见,估计这一咬下去,壮汉会瞬间一命呜呼。
说时迟那时快,当大家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女尸后面,只见他用一根银色的细丝勒住了女尸的脖子,女尸好
像很是惧怕这根细丝,双手瞬间丢开壮汉,用手抵住脖子想要挣脱开来,脖子与银丝接触的地方冒起了袅袅白气。
但无论女尸如何想要挣脱,这个黑色身影却是死死的抓牢着手中的银丝,不让女尸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女尸不停的出惨叫声,随着女尸脖子上的白气越来越稠密,女尸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缓下来,最后,终于不再一丝动静。
这时,这个黑色身影才松了口气,用银丝在女尸的脖子上打了个结,然后指着躺在地上手臂冒着黑气的壮汉对众人喊道:“不想他死就赶紧拿些糯米来!”
黑色身影捋着自己的八字胡须又朝一旁的搬山道人怒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女尸抬进棺材里,还要老子给你们抬是不是?”
那四个搬山道人听到此话,唯唯诺诺的只得照办,恭敬的上前把王春雨的尸体重新搬进棺材里。
这个黑色身影的态度太过简单粗暴,但搬山道人可不敢有半点不敬,因为他们知道这人得罪不起,此人正是“刘天德”
,是真正的纸艺人。
纸艺人可是白事之,这点规矩他们还是清楚的,如果刚刚开席的时候刘天德在此,他们绝对不敢擅自落座动筷的,更何况刘天德的名头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自己的师傅也不敢跟他相提并论。
刘天德走到李顺应身边恭敬的抱着拳:“哎哟!这不是李师傅么,什么风把您老给刮来了呀!这点小事怎敢劳烦您亲自来呀!”
几名搬山道人一阵东倒西歪,额头冷汗直冒,心中不住纳闷“完了,这年轻人什么来头啊!居然连刘天德都对他如此恭敬,这次算是倒了血霉了,得罪了此人!以后怕是干不了这行了!”
李顺应自然能听出师傅刘天德语气中冒出来的那酸溜溜的味,他抱着刘天德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师傅啊!您可来了,我想死你了,徒弟我差点死在这了!”
“对了,您用的那银丝是什么玩意呀,我看您三下两下的就把那女尸给解决了,这是啥宝贝?”
李顺应可不笨,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顺着刘天德的话走,故意扯开了话题。
“少跟我扯淡,这是镇魂阴竹,你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先不找你麻烦,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胆子挺肥的,居然敢私自接单。”
刘天德自然也知道李顺应的花花肠子,狠狠的拍了一下李顺应的后脑勺。
然后从背上取出一根一米来长的竹子对李顺应说道:“去去去,现在给我把这根镇魂阴竹破开,动作慢了,后果自负。”
李顺应接过竹子丝毫不敢怠慢,拿起篾刀就开始破竹,剥竹。
“镇魂阴竹”
,李顺应自然知道,以前就接触过,竹皮泛翠绿色,竹肉泛银色,越是好的镇魂阴竹,竹子掺杂的银色越多,有驱邪镇宅之奇用,在懂行的人手中,这根竹子可是价值不菲。
看来,师傅此次来宁村应该就是为了这根“镇魂阴竹”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