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序,再忍一忍。”
秦槐序不断告诉自己,一忍再忍,总会有结束那一天。
夏安摇摇晃晃走进卧室,随意躺在床上,开始耍酒疯。
秦槐序在床旁,不离不弃照顾了一个晚上。
翌日,夏安睡到日上三竿。
一夜宿醉,她醒来时头疼欲裂。
“安安,你醒了。”
她闻声抬眼望去,现秦槐序趴在床旁候着,像极了一条温顺的小狗。
果然,舔狗就是舔狗。
只要给一颗小糖果,就屁颠屁颠跟过来。
夏安居高临下盯着秦槐序,不屑一顾。
“我给你做了醒酒汤,你要不要喝?”
夏安穿着拖鞋走到桌旁,一眼看到桌上放着一碗醒酒汤和一份早餐。
都是秦槐序精心准备的。
秦槐序这廉价的爱,走到哪心都还是她的。
夏安嗤之以鼻,坐在桌旁捧着瓷碗,小口喝着醒酒汤。
秦槐序做的醒酒汤,与她家里佣人煮的味道有所不同。
总之,是按照她的口味调制而成的。
除了他以外,别人都煮不出来的味道。
“安安,你昨晚跟我说续约合同,还记得吗?”
秦槐序经历一晚上的折磨,全然磨光了耐心,已经没有精力继续演下去了。
他轻声细语,旁侧敲击,小心翼翼看着夏安的反应。
就怕这位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反悔。
“你急什么,我头还疼着。”
夏安开口正想答应给秦槐序的承诺,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
“安安,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离开夏家后,我伤心欲绝,出了车祸,浑身都是伤。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电话那头,段宴一直在卖惨,时不时嚎两句说疼。
他委屈巴巴装可怜,就想着夏安会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夏安回忆起段宴那时对她的温柔,心一软,倏然站起身。
“安安,我真的很需要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我马上来。”
夏安挂断电话,直径走向不远处的衣柜,挑了一套粉色系,打算出门。
“安安。”
秦槐序欲言又止。
“你呆一边去,我现在要去找段宴。”
秦槐序看着那道匆匆的背影,一拳砸在桌上。
不行,在坚持一下,等拿到合同,他立刻离开这里。
下午,秦槐序去了一趟医院看望自己的养母。
因为经常来,那个科室的护士们基本上都认识他,看到他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秦律师,你妈都转院了,你还专门来看望我们啊。”
“转院?”
秦槐序错愕下,护士这才看出来不知情,翻着病历本,找出出院的档案给他。
“今天早上办的手续,你不知道吗?”
秦槐序摇摇头,他忙着照顾夏安,什么消息都没收到,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翻着记录,直到转院地址写的是疗养院后,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没想到母亲这么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