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顾青烟始终盯着帝昊天的每一个表情,尽管没有啥变化,但她还是捕捉到一闪而过的闪动。
他时刻在留心着那个郡主,那个未来王妃,那个他等了三年的女人。
顾青烟察觉帝昊天的视线在随着云悠然移动,心脏跟着猛烈抽动,像是被鞭打了一般疼痛不已。
她爱慕了十年的男人,心心念念地只有那个女人,连她是谁甚至都不知道。
不觉间,顾青烟的眸子里闪过嫉恨和阴鸷神情,让正在回头准备喊上帝昊天的云悠然看个满眼。
“呦呵!这是心里记恨上我了吧?”
她已经上船,在甲板上弯着腰依靠在栏杆处,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和云暗嘀咕了一句。
“知道还那么招摇?”
云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自家恶趣味的主子。
“王爷,你还不上船啊?”
云悠然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那侧妃,不情不愿地喊帝昊天。
主人没上船,她们都不能舒坦待着呢。
“嗯,来了。”
帝昊天长腿一迈,就欲走过去。
顾青烟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衣袖,哀求道:“王爷,臣妾……”
“谁让你进宫的找谁去。”
帝昊天皱眉,双指并拢凝出一道冰棱,直接将绛紫色宽袖蟒袍的那一端砍掉,眼中全是嫌恶。
“不要在本王和王妃面前自称臣妾,本王不认得你,也从未与你拜过堂,若是安分守己,摄政王府不介意给你个容身之所。你若是不满足,大可以试着尝尝死亡的滋味。”
他难得的多说了几个字,因为实在觉得被这女人纠缠得厌烦,而且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似乎有些担心云悠然会介意于此。
为何会担心,他也不知道。
帝昊天悄悄地扫了眼船上的绝美女子,她的头迎风摆动,眼睛有些惺忪,昏昏欲睡的样子,看来是到了该睡午觉的时候了。
她怡然自得的紧,哪有半分介意的样子!
不由得,他倒是升起几分怒气来。
“王爷,为何姐姐可以,我便不可以?”
顾青烟的眼泪一下子淌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
像是有无尽的委屈终于爆了一般低声怨怼道,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掉落,我见犹怜。
“你算个什么东西可以和她比?云悠然是本王的妻,你们都算什么?”
帝昊天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理所应当的说着,不是那种对云悠然的极度认可,而是作为合作的先决条件,她本就是他帝昊天认定的唯一妻子,摄政王府唯一的王妃。
“滚!”
不再多与这女人废话,帝昊天三步并作两步地快上船,连头都不会一下。
云悠然啧啧了两声,都想给这些女人和这死变态抱拳行礼喊一声‘英雄’了。
统共两个侧妃,一个在望春楼被震晕,一个在这儿被无情斥责到哭泣,这是何必呢?!
再反观这死变态,该说他是绝情呢还是当断则断呢?
渣男!家暴男!海王!死变态!
就这样,帝昊天莫名其妙地被这位非常直的大直女,简洁明了的定义为坏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