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兰没说的太清楚。
她怕孙女吓着。
江福宝撇了撇嘴,决定自己听。
她耳朵竖的老高。
听向四周。
「哎,造孽啊,听说多福的衣服都被撕扯成碎布了,落了一地,他家的铲子还丢在地上呢,人却不见踪影,怕是回不来了,不会是遇到狼群了吧?」
「我觉得不像,要真是狼群,地上怎的没血?就算咬两口,也该滋滋冒血啊。」
「应该是迷路了,不小心掉到哪个山坡下面了。」
「你说的更扯,那你来解释解释他的衣服怎麽破成那样?难不成是村里哪个寡妇撕的?嗤——」
「哈哈哈,你这人,都什麽时候了,还说这种玩笑,不过刘寡妇那小腰,但凡摸过一把,都忘不掉哦。」
「嘘!你媳妇来了!」
「。。。。。」
江福宝翻了个白眼。
咋说着说着,就讲起荤话来了。
真是无语。
「多福啊——」
「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
「呜呜呜,相公,你让我们娘仨怎麽活啊——」
「儿啊,我的儿——」
就在这时。
一支十几人的队伍从山上下来。
被簇拥在前头的老妇抱着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球状物体。
她与旁边几人眼睛红肿。
哭的几乎快要厥过去。
「哎哟,这是真出事啦?多福这小子,死了?」张金兰苍白着脸说道。
「都让让,快让开,别挤在山脚下。」
带头的是族长江广义的大儿子江林风。
他挥手赶走人群。
直到中间空了出来,他才搀扶着老妇走出山脚下的路。
「林风,这是咋了?多福这孩子出什麽事了?」又一位八卦的妇人问道。
「啊,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她的话,犹如闪电击打在老妇的身上。
只见老妇抱着球状物体就瘫坐在地。
哭的撕心裂肺。
「婶子,你节哀顺变,赶紧回家把多福安葬吧。」江林风也湿了眼眶,可他的安慰,一丝作用都没起。
「我的儿啊,我如何安葬他?他的尸首都不全啊,我只有这颗头,只有这颗头啊,我的儿,你怎麽死的这麽惨啊,你让娘怎麽活啊——」
汪氏一句话说完。
吵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江多福死了?
还死无全尸?
这是怎麽回事?
众人都一头雾水,可偏偏知情人一个都不肯张嘴说清楚。
汪氏与她儿媳一并哭晕过去。